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二月二

197.第197章 近在眼前的暖昧

書名: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作者:二月二 字數:5077

阿鳳真的沒有想到,楊玉蘭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還是用如此卑微的態度。

“他,知道嗎?”阿鳳看著她,心裏其實是有答案的――如果她對江銘說過這些話,江銘肯定不會帶著她一起回京。

救她是肯定的,江銘不會看著人死在他麵前,但是救下來卻可以把她送到任何一個可以送她回家的地方――這世上有個地方叫做驛館。

而且,還有官府在呢,把人丟在官府大門前,憑楊玉蘭的身份,官府的人肯定會護送她回京的。

她這麽問,就是想知道楊玉蘭對她說這些,是真的坦誠還是另有謀算。

楊玉蘭搖了搖頭:“不知道。雖然我自幼就喜歡他,可是我從來沒有說過,因為我知道將來有一天,我會有一位公主嫂嫂。”

“發於情而止於禮。”她看著阿鳳,眼神清澈如水:“所以,今天我才會對殿下提及。”

她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我的年歲已經很大了,再不出閣就不像話了,父母已經拿定主意,他們再不舍得也要舍得了。”

“我想,頂多也就是一年罷了,成親後我不能再想著他人,無論如何,我都要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的。”

她沒有再說下去,可是一雙眼睛全是求懇,請阿鳳能答應她。

“其實你不說也可以見他啊。”阿鳳還是不明白,楊玉蘭為什麽執意要她的同意。

楊玉蘭搖搖頭:“我和他都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豈能隨便見麵?隻有殿下同意了,有殿下在,我才能正大光明、正大光明的看他一眼。”

阿鳳看著她的臉,過了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想答應楊玉蘭,可是看著她臉上的神色,聽著她發自肺腑的話,她還真得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她。

所以,她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我不知道――不是答應你也不是拒絕你,但明顯是不喜歡她靠近江銘。

阿鳳是喜歡直率之人的,但是楊玉蘭如此的坦誠,卻依然不能讓她生出半分的好感來:現在,她還是不喜歡楊玉蘭。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或者,你可以去問問他。”看著楊玉蘭的眼睛,阿鳳的聲音很平靜:“此事我可以答應你,你去問,他隻要答應我就可以答應。”

楊玉蘭的眼睫毛一顫:“殿下。”

阿鳳轉過頭去:“是我說錯了,你不要往心裏去。你又受了傷,閉上眼歇一歇,不要耗太多精神了。一會兒,我們還要趕路呢。”

她不想再和楊玉蘭談江銘的事情――很尷尬不說,也很奇怪。

楊玉蘭想要說什麽,但是看看阿鳳的側臉,她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乖乖的合上眼睛: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要給阿鳳、江銘添太多的麻煩。

阿鳳倚在樹上不再說話,看著樹葉發起呆來:楊玉蘭偷偷的看著她,卻在阿鳳的臉上無法看出任何事情來。

就在更高一點、更濃密一點的枝葉裏有了一陣顫動,就像是風吹過,並沒有引起阿鳳或是楊玉蘭的警醒:江銘這才真正的離開。

他把楊玉蘭的話源源本本聽的一個字都不落,隻是那張俊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江銘回來的時候不算晚,不但取來了熱水還有衣裙,居然還弄到了一匹馬。

馬當然不是什麽好馬,無法和江銘的大黑相比,但是有一匹馬總強過人的兩條腿,尤其楊玉蘭此時還有傷在身。

依然還是阿鳳給楊玉蘭換下了衣裙,也是阿鳳喂楊玉蘭喝了一些熱水。吃東西,楊玉蘭還有手可以用,倒不必人照顧的。

隻是她的胃口不太好,吃了幾口便說飽了。

江銘抬頭看過去:“你受了傷怎麽也要多吃點,不然的話傷口好的更慢了。身子要緊,這些東西是難吃,但總比不吃要強些。”

阿鳳沉默的低著頭吃東西,並沒有開口也沒有看江銘和楊玉蘭。

楊玉蘭看了一眼阿鳳,搖搖頭道:“我真的吃不下,回京後再說吧。時辰不早了,不要誤了大事,我們還是啟程吧。”

阿鳳把手中的餅掰碎泡在熱水,又取了幾塊肉幹一起放進去,放到了火上燒開又吹涼了。

把這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端到楊玉蘭的麵前,阿鳳的聲音很平靜:“吃點吧,一個晚上呢,不好熬。”

這次,楊玉蘭沒有再推辭,乖乖的接過碗道過謝;她沒有忘了分給阿鳳一半,在吃的時候也沒有看向江銘。

江銘從頭到尾也沒有說話。

吃過東西後,江銘牽過馬來,看著阿鳳和楊玉蘭有些為難:必須要騎馬的,不然的話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趕到宮中。

可是楊玉蘭受了傷,不能讓她坐在最後麵,免得傷重無力再掉下去――可是,把她放在自己身前好呢,還是放在身後好?

好像放在哪裏都不好,因為身前身後緊靠著江銘的身子,那應該是阿鳳的位子。

楊玉蘭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扯開了:“要對殿下不敬了――能不能一頭綁在殿下的身上,一頭綁在我的身上,這樣我在後麵就不會掉下去了。”

“真的沒有力氣,我怕不綁一綁的話,會掉下去。”她說到這裏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前看了一眼江銘。

江銘沉默了一會兒:“在後麵怕顛的太厲害,傷口再繃開的話……”他的話沒有說完,也沒有看任何人,隻是伸手拍了一下身旁不點不安的馬匹。

阿鳳看看楊玉蘭手中的布條:“不用綁了,綁了怕也不結實;你坐在我和江公爺中間,有兩個人在你不會掉下去。”

江銘沒有作聲。

楊玉蘭看了一眼阿鳳,屈膝謝過阿鳳:“殿下仁心,臣女銘感五內。”她卻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馬兒,有些為難。

如果沒有受傷,這樣馬兒她踩上馬蹬翻身就能坐上去;但是現在,她根本不可能靠自己上的了馬。

江銘低著頭看自己的腳,還是不作聲。

阿鳳牽著楊玉蘭的手走到近前:“你扶楊姑娘一把,她自己可上去馬,我力氣小怕一個不濟再傷到我們兩個。”

江銘點點頭,伸手接過了楊玉蘭的手。

楊玉蘭的臉紅了,身子也微微一顫,仿佛沒有敢看江銘的勇氣:“謝、謝殿下,給殿下和江公爺添麻煩了。”

江銘輕輕的道:“無妨的。”三個字說的極輕,輕的隻有他和楊玉蘭能聽清楚,就算立在楊玉蘭另一邊的阿鳳也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麽。

有一種暖昧,近在阿鳳的眼前,可卻讓她無法說出嘴來。

三人和一匹馬在夜色中,泛出了一股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古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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