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二月二

156.第156章 可憐人

書名: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作者:二月二 字數:4654

韓太傅用他來遲了一句話,回應皇帝說他來的是時候,擺出舅父的模樣來:做為晚輩等長輩那是理所應當的,皇帝就算再等上一會兒,那也不應該有任何不滿。

他雖然沒有明言,但那一句話裏的意思,在禦書房裏的人除了太後外,大家都聽的明明白白。

太後看向皇帝微笑:“你舅母身子有點不太好,哀家剛剛和你舅父多說了幾句,又讓禦醫去了太傅府,想是耽擱了些時候。”

她這是代韓太傅解釋,也是代韓太傅掩飾。

皇帝眉宇間閃過一絲疲憊,擺了擺手不再追究韓太傅為什麽來遲:他對自己的母後實在是沒有辦法。

因為那是生他養他的母後,那是拚盡一qiē、甚至是不惜性命而給了他全部的母後。

縱有不對,他能和母後翻臉相向嗎?

隻是他的解釋,他的母後聽不進去;他的母後隻記得韓家的好,也永遠隻看得見韓家的好。

在他的母後看來,皇族的人不是自己人,那都是別有用心,甚至是隨時準備取他而代之的敵人;而韓家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皇帝說服不了太後,就像太後也說服不了皇帝一樣。

鐵瑛是在皇家長大的人,雖然他們鐵家不像大楚的皇家這樣複雜,但天家的事情還是差不多的,所以他當即閉緊嘴巴決定置身事外。

韓太傅掃一眼江銘後看向皇帝:“太後說的對,都這個時辰了,皇上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朝中的事情,皇上大可明天再和臣等商量,而很多事情,皇上還是不要聽風就是雨。很多人,不過是想在皇上邀買一個特別而已,對於什麽是國之大事是壓根一竅不通的。”

“皇上,治國還是要多聽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們之言。”他說到這裏拱了拱手:“臣,願意為皇上分憂的,有什麽事情皇上交給臣去辦就是。”

太後馬上點頭:“就是就是,皇帝你還是要愛惜自己為重,有什麽事情交待你舅父一句就好了。”

江銘輕輕的道:“國事麵前沒有血脈之親,隻有君臣之屬。舅父這樣的稱呼,在此時很不合宜。”

他看向皇帝:“臣請奏,要和韓太傅對質。”

韓太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裏話外都是針對江銘的,就差直說江銘年青不懂朝政,讓皇帝把江銘轟出禦書房去。

江銘反駁了太後和韓太傅――不要總是舅父舅父的說個沒有完,那坐著的是皇帝,在他麵前先有君臣後有血脈。

而且要說舅父這兩個字的話,太後自己提都不合適,唯一能如此說話的人應該是皇帝。

隻有皇帝口口聲聲稱舅父才是合適的,但韓太傅自己卻擺出長輩之態來,且指責皇帝處事不對,而太後還要在一旁用舅父二字來壓皇帝。

他當然要反擊,並且根本不懼韓太傅。

是韓太傅懼他,所以才想要除去他。

江銘開口就掃了太後和韓太傅的臉,但是他卻沒有給太後和韓太傅反擊的機會,馬上就提到了今天的正經事上。

他就是來和韓太傅相鬥的,但卻不是無聊的鬥嘴,而是要就事論事。

江銘說完後也不理會太後和韓太傅怒視的目光,自顧自的把天福所說的話又說了一遍,隻是沒有提那是天福所說。

太後的臉色微變,似乎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韓太傅:她很震驚,不知道明天要做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江銘會知道一清二楚。

她能斷定她的慈安宮裏,她的那個小佛堂裏絕對不會有阿鳳的人,也不可能有江銘或是其它人的人。

韓太傅也沒有想到皇帝夜召是為了此事,心中雖然也很奇怪但他還能穩住心神:“胡說八道!”

他站起來,怒指江銘的鼻子罵道:“你簡直就是含血噴人,而且還要借此牽扯一位公主殿下進來,你居心何其惡毒?!”

反正事情還沒有做,他當然可以不承認。

現在無憑也無據,他打死不認誰也拿他沒有辦法。至於江銘如何知道的,他定要好好的查個水落石出。

現在嘛,他當然要先把江銘的罪名扣實了:明天的事情已經不可為,但是今天晚上卻是個好時機,可以讓江銘丟掉官爵。

隻要除去了江銘的軍權了,江銘也就是個沒有牙的狗,還能咬他們韓家一根汗毛下來嗎?

所以他指著江銘破口大罵――當然和其它老頭子罵人是不同的,他有著與其不同的儒雅,隻要看一眼就能認定他是個好人。

哪怕是現在他在罵人,風度舉止依然是正氣凜然,絕對沒有半點的氣急敗壞。

“你無中生有的誣蔑於我也就罷了,還要誣蔑於太後,你這是想挑撥皇上和太後的母子之情嗎?你可知這是什麽樣的大罪,你又是何居心?”

他是句句誅心,生怕按在江銘身上的罪名不夠大、不夠多。

江銘任他罵,沒有反駁但也沒有認罪,他就站在那裏迎著韓太傅的目光,靜靜的聽著韓太傅羅織一條條的罪名扣在他的身上。

鐵瑛摸了摸下巴,此時沒有生出半點擔心來,反而很可憐這個看上去很像個好人的韓太傅:唉,老人家你玩的這手實在太差勁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不過是聽人家說了一番話,就慌裏慌張的反擊回去:最關鍵的地方人家都沒有告sù你好不好?

他看的搖了搖頭,最終轉過臉去不想再看了,因為韓太傅實在是太可憐了。

罵了半晌發現江銘也不反駁,韓太傅終於有點奇怪了:“你是已經知罪了,知道自己罪無可恕,所以辯無可辯就默認了嗎?”

江銘看著他咳了一聲:“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他說話的模樣像個很聽話很聽話的小孩子,仿佛大人隻要一搖頭,他馬上就會乖乖閉上嘴巴般。

韓太傅怒斥:“你還有什麽話要誣蔑太後與我的,說出來給皇上聽聽!”他沒有半分擔心,因為什麽都沒有做嘛,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拿他沒有辦法。

江銘點點頭:“那我可就說話了。”他還認真的看了一眼韓太傅,確定他不會再怒斥自己不讓自己開口,才向皇帝道:“臣請天福殿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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