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二月二

第14章 祝賀

書名: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作者:二月二 字數:4569

江旭為自己當日的霎間猶豫後悔了,因為不是那一點猶豫、不是那一點點的不忍,他那一刀下去肯定能當場要了江銘的性命。

幸好他之前怕自己不敵江銘而在自己的刀上塗了巨毒,又為了保住那巨毒,他甚至是甘受敵軍一刀讓自己受傷,也沒有抽出挎在腰間的刀。

江銘救下了他,同時提醒他手中的槍丟了還有腰間的刀;而他就是趁著江銘再殺身邊一個敵軍:那敵軍正挺槍向自己刺來,江銘為他擋住那個敵軍且殺了那個敵軍,而他也得到了了機會,一刀斬在了江銘的後背上。

他還是心軟了,還是猶豫了,所以江銘才會又回到京城,又站在江府之中,又坐在他江旭的麵前,自己卻還要跪在其腳下!

在這一刻,他無比的後悔,為什麽、為什麽當初沒有一刀斬下江銘的頭來!如果他那天不心軟,那今天他還有他的母親以及家中所有人都不必受江旭的侮辱。

悔意如同毒蛇一樣啃咬著他,讓他的身子都顫了起來。但,再悔也不能改變什麽,他今天注定就是要跪在江銘的腳下。

哪怕不是為了請罪,哪怕不是為了當日的那一刀,他一樣還是要跪――他之所以要斬那一刀,之所以要為刀塗上巨毒,為得就是得到江家、得到爵位,做江家的主人,不必再在江銘麵前彎腰低頭。

他得到了江家也得到了爵位,也做了江家的主人,可是在江銘回來後,他卻要跪在江銘的腳下!他,真得有點受不了。

“旭兒,給殿下見禮。”江老夫人的聲音在江旭的耳邊響起,讓他猛的驚醒過來――他蟄伏了多年才有當日那一刀,今天就算難堪豈能就此放棄?

先過了眼前再說,反正江銘也沒有證據,不然的話來的人豈會是阿鳳殿下?來的人會是兵部的人。

江旭壓下心中的那一股子邪火,上前撩衣跪倒:“給殿下請安。”

阿鳳看著他:“隻給我請安?你大哥剛剛回來,你們兄弟向來親厚,雖然因為我的到來你們兄弟不能相敘把臂言歡,但是你就不向你大哥請個安?他,可是九死一生才能歸來啊,又為國立下大功當真是可喜可賀。”

“你,不為你大哥高興嗎,不向他祝賀一二?”

她看著江旭一臉的微笑:“我不會見怪的,你向你大哥祝賀,我隻會高興。”

她說到這裏看了看廳上其它的江家人:“我,最喜歡的就是手足相親,最高興看到一家人能和和氣氣的團聚在一起。江老夫人,你真得是有福之人,得子如江將軍是不是感覺是天下最有福的女子之一?”

她的話無異於鞭子落在江老夫人和江旭的臉上、心上,抽的他們疼痛難堪卻又不得不做出笑臉來相應。

“殿下所說極是,得兒如此,”江老夫人看向江銘,下麵的每一個字都是她用盡力氣才能說出口:“臣妾真是再無他求。”

她認為這一輩子都是被江銘所毀。如果不是因為江銘,她又怎麽可能做繼室,她也是堂堂侍郎家的嫡出姑娘啊。

江旭努力讓自己的臉上不會有什麽變化,起身後又對著江銘再次施禮:“祝賀大哥。”他那麽好的口才,此時除了這四個字外卻再也無法多說出一個來。

因為每一個字都化成利箭狠狠的射中自己的心,那個痛比起由江銘來傷他還要更重,讓他實在無法再多承受哪怕一點點。

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向江銘行禮,真真正正的向江銘低下頭彎下腰,而不是因為阿鳳讓江銘沾個便宜。

阿鳳沒有說什麽卻用事實讓江旭明白,他就算奪了爵位也沒有用,他在江家依然無法當家作主。

隻要有她和江銘在,江旭這一輩子也不用想出頭。那個爵位他得了也是白得,全無半點用處;且,他這一輩子都還是要向從前一樣,見到江銘就要行禮如儀。

江銘看著江旭露出他進江府後對江家人的第一次笑容:“旭弟太客氣。為兄能建功立業,可以說是全拜旭弟和母親所賜,說起來旭弟真要祝賀倒不如好好的犒勞自己,還有就是代我好好的謝謝母親。”

他能有今天真得全因為江旭和其母的謀劃。

老天真的是公平的,隻是有時候他的公平有些讓人承受不了:江銘被江旭砍了一刀後拋下,他殺敵殺到昏死過去,以為自己再無幸理,居然被老兵大虎所救。

大虎家裏是開藥鋪的,居然很有幾手醫術,不但治好他的傷還清了他的毒:在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裏,絕不是幾句話就能讓人明白,那些日子大虎和他每天都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

之後他們救下了不少逃出來的將士,然後他們開始有意識的去找那些失散的將士,最終聚起了幾千人來。

無食無衣無水無援的時候,他們是如何掙紮過來的,他們又是如何以命相搏才有今天的――都不需要對人講。

不是因為過去了,隻為那是江銘和將士們的回憶,是他們自己用血與汗、用兄弟們的性命換來的今天!

那些浴血的日子不需要對不相幹的人講起,也不需要人敬重或是感概,就連所謂的公道此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活著回來了。

活著的人不但要為自己而活,更要為那些死在回來路上的兄弟們而活。

所以,江銘說他能建功全是拜江旭所賜一點都不假,有老天的保佑,也有他與將士們的努力,可是一qiē全緣於那一場被背叛的伏擊。

江銘的話再次如刀般劃開了江旭的心,使江旭臉上的肌肉都動了動,最終江旭還是按下了心中的悔與恨答道:“大哥真得是太客氣了。”

說完他再次向阿鳳施禮,然後倒退幾步避到一旁。因為他實在無法再和江銘多說一個字――再聽江銘說下去,他可能無法再表xiàn的若無其事。

誰也無法做到被人打臉,打到吐血還能若無其事。他江旭也不能,尤其是他正意氣風發、正春風得意的時候,被人揍成了豬頭更是不能真正的保持冷靜。

然後是江旭的兄弟們,一一上前跪在地上給阿鳳請安:江旭跪下了,江駿跪下了,江敬也跪下了。

江家人都跪倒在阿鳳和江銘的腳下,都要叩頭得到阿鳳的許可才能起身,且還要口中稱謝。

謝謝阿鳳和江銘讓他們跪拜,謝謝阿鳳和江銘讓他們叩完頭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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