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拍檔

常舒欣

第66章 刮目相向

書名:危險拍檔 作者:常舒欣 字數:9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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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案,報案我錢包丟了。”小木奔進警務室,急切地嚷著。

“嚷什麽,丟錢包的多了。”一位正看視頻的男警,不耐煩地道。

“我找你們領導。”小木給氣著了。

那警察更絕,好奇問著:“你到底找錢包,還是找我們領導”

“我找你們領導要錢包。”小木瞪著眼,叫囂道。

那男警噗哧一笑,好笑地問:“你誰呀”

“公民啊,納稅人啊。”小木拍著胸脯道。

“拿出身份證,或者其他有效證件,證明一下你納稅人身份,我會照章處理你的事情。”那警察笑容一斂,客氣道,幾間門裏的警員被驚動了,開門來看,好奇地盯著小木。

小木一下子傻眼了,這尼馬可比他損多了,明明錢包丟了,讓你拿出身份證來,他一摸口袋,摸到了手機,然後笑吟吟地往那警察麵前一站,笑著求道:“喲,看來公民這個身份看來不管用啊。”

“不管你什麽身份,得照章辦事不是”警察不客氣地道,一指座位說著:“坐吧,作個筆錄。”

哦喲,要真丟了錢包,等做完筆錄,賊尼馬也跑得沒影了,小木明顯誌不在此,他笑著道:“要不換個身份那個,我叔是張虎林。”

“誰”警察好奇問。

“市局政委啊等等,我給他拔個電話。”小木拔著電話。

那警察一急,起身一攔小木的手機問著:“等等,你說誰”

“張虎林啊,你們政委”

“市局,政委手機號碼”

“就這個號”

那警察念著號碼,像是給誰聽,這個電話愣是沒拔出去,轉眼一間房間裏出來了一位年紀稍大的,匆匆到了小木麵前,一摁他的手機道著:“多大個事,你麻煩政委啊劉兒,趕緊把車站周邊瞄瞄,那個不長眼的,在咱們轄區犯事,提留回來。”

“領導,我知道是誰就他們您看您看,就他們仨,下車就跟我套近乎,我覺得不對勁,就沒理他們,結果一到出站口,發現錢包丟了。”小木道,指著其中一格屏幕,斜斜的角度,能看到月台一根柱子周邊,還留在當地的關毅青、郭偉。

“您確定”那警察問,有點懷疑。

“確定以及肯定,他們說他們是警察根本不可能的嗎,警察叔叔不都在這兒嗎得您這樣相貌堂堂的,看這幾個滿臉奸詐的,一看就不是。”小木違心背願誇著這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那警察遲疑片刻,小木一遞手機道著:“不相信,您給我叔打電話。”

那是台精致的皮質手機,價值不菲,再看小木這紈褲派頭,絕對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一點不怯,那警察瞬間做了個決定,一揚手:“集合,把這幾個帶回來。”

耶,成了小木樂了。看來和市局張政委有過一麵之緣,真不是壞事,關鍵時候用得上。

這一命令可是雷厲風行,步話一呼叫,散布在高鐵四處的警員向目標集合,這頭領導帶著幾位,操著防暴棍,雄糾糾氣昂昂地直奔月台,小木的待遇瞬間提高了,那小警給倒了杯水,很有眼色地把他請進隊長辦公室小坐。

這邊,關毅青很快發現不對了,莫名地多了幾位巡警,警惕地看著她,她悄悄示意郭偉,郭偉也發現不對了,怎麽像盯賊一樣,兩人正等上衛生間的申令辰,覺得這麽被盯著不舒服,剛一走,壞事了,呼啦啦圍上一群來,直把兩人圍到中間,郭偉急了,揚手指著:“幹什麽幹什麽”

“配合點,到警務室說話。”幾個巡警,不客氣地摁下他的手了,他剛一動,瞬間被製服了,扭胳膊別到背後了,關毅青一稍動,要掏證件,不料也被人扭著胳膊了,有人替他掏了,上前來的領導直接掏走了錢包,一翻看,往關毅青眼前一亮:“這是誰的東西”

“這關你們什麽事”關毅青傻眼了。

“看你長得不賴麽,不學好,偷東西,帶走。”領導一擺頭,押著關毅青便走,郭偉氣急了,直嚷著:“誤會,誤會,我們是警察,刑偵局的。”

“冒充警察,你特麽像麽”

有人狠狠在他臀部撞了一膝,疼得他不由自主加快的步子。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回了警務室,直接關進了小黑屋,然後不容你“狡辨”的叱喝聲響起了:

蹲下,老實點偷了幾回了

小木隔著門縫聽著,偷笑著,等腳步聲響起時,他趕緊回到了座位上,車站警務室的領導一進來,他慌忙起身,千恩萬謝,那胖領導很懊喪的說著,他媽的,居然給跑了一個,跑的那個肯定是老賊,沒事,遲早給他抓回來哎,小夥子,你報警很及時啊,讓我們成功地抓到了兩個盜竊分子。風雨小說網

“還是您英勇過人啊那,叔,我有點急事,我得趕緊去機場接個人那個,要不錢包先放您這兒,回頭我來您這兒做筆錄行不”小木客氣地道著。

“哎呀”那領導特事特辦了,更客氣地埋怨著:“瞧您說什麽呢一切為人民服務,確認是你的東西,留我們這幹嘛呢趕緊,您趕緊去,劉兒,把失主的東西給人家”

這客氣得小木都不好意思了,給了還了錢包,還讓你點點,還要派車送,至於筆錄,沒事,回頭電話聯係您就成,兩人把小木送出站,看著小木高高興興走了,好歹長舒了一口氣。

政委親戚啊,還好,處理得當。

這口剛舒過來,裏麵審問“賊”的警察奔出來了,慌裏慌張道著:“隊長、隊長,壞事了,市局張政委打過電話來了。”

“沒事,政委親戚的事,不處理了嗎,人都走了。”隊長道。

“不是不是,是說被抓的那倆人。”小警道。

“有什麽說的,嚴肅處理,從重從快。”隊長不客氣地道。

“不是不是,隊長,讓我們馬上放了那倆人。”小警道。

“啊到底怎麽回事”隊長懵了。

“那倆是警察,刑偵局的。正在辦案。”小警瞪著眼,好驚訝地匯報著。

“我艸,壞事了你沒打人家吧”隊長嚇得心懸起來了,一看小警那怔樣,吧唧先扇了他一巴掌,匆匆往回跑,邊跑邊嘟囊,壞了壞了,要出洋相了。

到門口他才想起放走的那個,一拉跟上來的小警說著:“走的那個是誰媽的,騙我,記著名了沒有,傳喚回來。”

“那個政委說更不能動,就當沒見過。”小警凜然匯報著,他不清楚是什麽事,可應該不是小事。

哦喲,把隊長給憋得啊,一拍腦門,氣苦地道著:“都不敢動,這特麽是要動我啊愣著幹什麽,趕緊放人。”

一個警務室,亂了一糟,不一會兒,隊長又是陪著笑臉,把關毅青和郭偉恭送出來了,剛才抓人一群凶惡煞,排了一行尷尬地賠禮道歉,關毅青和郭偉那是有氣也撒不出來了,兩人陰著臉,憤憤離開了警務室。

一眨眼搞了個翻盤,兩人被整進警務室轉了一圈,郭偉還揉著肩膀和腮幫子,爭辨了兩句,挨了一腳,又爭辨兩句,多挨了一耳光,關毅青見他這樣子,莫名地噗聲笑出來了。

“你還笑得出來啊,你看基層這什麽素質,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拳腳說話了。”郭偉哭笑不得道。

關毅青卻是愕然了一下問著:“咦不對呀,他怎麽能調動這裏的警力。”

“不是調動吧,是誤會哦對了,隊長說那個人是張政委親戚。”郭偉道,他一下子明白了,狐假虎威,然後引大水去衝龍王廟,關毅青也瞠然了,悻悻地說了句:“這個家夥真損啊,明知道是咱們,故意讓車站巡警來抓人。”

兩人一明白,卻如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出站,站外,申令辰已經等在車邊了,郭偉狐疑看看,唯一沒搞清楚的,就是申令辰在事發時不知道怎麽消失了,上車坐定申令辰笑著道:“兩位受苦了,不好意思,我聯係張政委花了點時間。”

“哎,師傅,您怎麽溜的”關毅青問。

“他們隻顧注意你,我有的是機會溜走。”申令辰沒有多解釋,隻是淡淡誇了句:“沒想到啊,居然被他反戈一擊,這小子不簡單,打著張政委的旗號,把車站巡警給唬住了。”

他是張政委接回來的,自然認識,但要打著這個旗號去命令巡警,那好像難度就大了點,不過不管怎麽做到的,都讓申令辰刮目相看了。

車駛離高鐵站,兩人的興致都一落千丈了,估計從警以來還沒有這麽窩囊過,申令辰此時倒先啟話題了,問著關毅青道:“別拉著臉啊,這事是我判斷失誤,我鄭重向兩位道歉,確實沒想到,他會這麽幹我以為他找不著,得直接奔回來,還在生氣啊,毅青。”

“生什麽氣啊,生氣又能怎麽著,還是咱們的同行。”關毅青無語道:“平時抓賊也不見他們多上心,今天抓我們可來勁了。”

“張政委的親戚丟了東西,那可就是大事了。”申令辰笑道:“官本位的社會,風氣如此啊,這不是哪個個體有錯哎對了,你們覺得他怎麽樣”

“夠陰啊。”郭偉心有餘悸道。

“嗯,夠損。”關毅青道。

“嗬嗬,陰損對於線人可是優秀品質啊,看來咱們此行不虛啊,幫我想想辦法,這個人接下來能派上大用場,他能幹了我們都幹不了的事。”申令辰道。

要幹的事,八成是和馬寡婦、喪毛那樣的人渣接觸,現在郭偉一點擔心都沒了,隻是稍有為難地道著:“不好說話啊,那家夥油鹽不進的,肯定對我們有防備了。”

“我告訴你們一件事,這件事可能會改變你們對他的看法,他在陝省被授予見義勇為獎章,而且獎勵了三萬塊錢現金這筆錢在臨走的時候,他全部留下來了,捐給了渭南精神病醫院,那些被傳銷迫害的普通人。”申令辰道。

“啊不會吧,我怎麽看著他不像呢”關毅青驚訝了。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申令辰說了,是張政委告訴他的,陝省方麵自廳長以下到專案組幾位領導,對此人讚口不絕,所以才有莫大的麵子,邀請張政委出麵,在禮節上給此人以額外的待遇,親自把他送回了濱海的家。

“哇,這人啊,真說不清。”郭偉感歎道,有點難以接受的樣子。

“這就是人性的複雜之處了,可能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就像那些嫌疑人,可能他們除了罪惡的表像,還有會一張善良的麵具,或者是個好父親、或者是個好丈夫。也像我們警察,可能在執法為公的另一麵,也有一副不堪的麵具,可能對上級逢迎拍馬,可能對普通群眾冷眼相加,也可能為自己的私利斤斤計較這些都是很正常的,這個人的履曆,可能比我們加起來都要複雜,善良和陰損、幼稚和老成,在他身上溶入一體,居然毫無違和,嗬嗬,好奇怪的一個人。”申令辰道,似乎此人已經複雜到連他也看不透了,不過越看不透,就越能撩起他的興趣。

“可是,師傅,我們現在和他坐下來談的機會都沒有,說其他不是白搭我感覺得出,他對警察防範心態很強。”關毅青道。

郭偉隨口道著:“那肯定的,剛被派出所處理,氣還沒消呢。”

“這次應該消了啊,把我們折騰成這樣。”關毅青悻然道。

“未必,師傅出手就偷人家錢包,我估計下次看見咱們,得躲得遠遠的。”郭偉道。

“咦,對了,師傅,你那手挺帥的啊,那兒學的”關毅青和申令辰道著。

“嗬嗬,要沒點賊本事,都不好意思說抓了十幾年賊了咱們這樣安排吧,下午咱們跑一趟東江區,走訪一下失竊的小區,毅青你就別去了,抓緊時間捋一下濱海及附近地市的在冊鎖匠,網撒大點,找那些浸淫時間足夠長的高手明天,明天那個,把木林深的地址給我,我再想想,想個能溫和接近他的方式,否則再把我抓進去,我都不好意思當你們師傅了。”申令辰安排著,訕笑了。

一次小小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車駛進市區,又開始了漫無目標的忙碌,兩人依然看不懂師傅的行徑,又瞅空去瞧監獄裏的遊必勝了,也許,看不懂的又多了一位,那位見麵不如聞名的紅色線人:木林深。

難道這兩個根本無關此案的人,會掌握著這樁懸案之謎的答案

他們有一千個不相信的理由,可卻還奇怪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期待,或許是人的緣故吧,不管是遊必勝,還是木林深,那怕就師傅申令辰,在二人看來,都像謎一樣難懂,都和這個懸案一樣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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