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拍檔

常舒欣

第57章 欲破謎城

書名:危險拍檔 作者:常舒欣 字數:12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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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不過幾分鍾路程,車未停穩,小木和張狂跳下出租車,奔向通往境外的出關口

現在唯一的證據就是消失的贓款,兩天前就追到了楊芸的蹤跡,可在無法確認贓款去向,而且沒有發現盧鴻博時,追捕小組根本不敢動人,一直跟著楊芸來到這個邊境城市。

就等著她出逃,現在終於出來了,關口處,外勤車裏,連強匆匆跳下來,小木和張狂看向關口,齊齊倒吸涼氣。

這真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通向澳門賭城的出關口,數公裏的連接通道,聚集了數千家商戶,從吃穿用度到工藝飾品一應俱全,每天進出口岸的居民有數萬之眾,小木和張狂在人群裏快步走著,精神亢奮了一百倍,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四周。

“電話是十分鍾前打的,受話地就在這兒,你們來前兩分鍾,她剛剛進去,另一位,應該就在附近。”連強匯報道,是通過便衣從酒店竊到的號碼,他手裏就拿著定位儀,顯示著一個紅點,正在向出關口移動。

可這種地方,有點出乎意料了。

“不能等了,駱冠奇處長已經在關口監視上了,麵部識別沒那麽快,萬一漏了,出境就麻煩了。”張狂道。小木終於開口了,他奇怪地問了句:“你說他會怎麽通關”

關鍵不是楊芸,而是另一位根本沒現身的。

“就那樣通唄,假身份對他來說很容易。”張狂道,家裏做了這麽多工作,應該已經成功放鬆對方的警惕了。

“不對我想,他一定會改頭換麵的。”小木且走且看且想著,精神病院,亢奮的盧教授;落魄城裏,狼狽的盧教授;轉眼回歸傳銷組織,又是萬人景仰的盧教授,在瘋子和正常人之間,他是如此地轉換自如,那麽,他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皮膚是靈魂的畫布,軀殼是靈魂的投影他會變成,與他靈魂最相近的形象。”小木喃喃道著,停下了,腎上腺分秘此時到了極致,他的表情是一種興奮的發瘋。,

張狂愕然看著他,聽不懂這個小巫師又在講什麽,小木顧不上解釋了,直接道著:“找一個老人形象的,偏瘦、身高一米七五,精神矍鑠、氣宇軒昂、有帽子或者眼鏡遮擋,或者麵部不止這些遮擋,說不定他也懂你們麵部識別,要改變臉型,這個上怎麽搗鬼”

“貼綹胡子。”張狂道,這樣騙過麵部識別的軟件的可能性就提高不少了。

“對,胡子,就像哈利波特裏老巫師,是一個智者,先行者的形象,越是卑鄙不堪、越是墮落的人,越渴望這種他不可企及的形象就像我想當警察,你想當富翁一樣,都是不可能的”小木道,那個喜歡裝逼的家夥,肯定會優雅地像個學者一樣離開,而不會扮成暴發戶或者其他形象。

張狂愣了下,小木催著:“快匯報,找那是最貼近他年齡和性格的形象。”

張狂不敢怠慢,隨即上報。

又過十分鍾,搜尋未果,小木和張狂向縱深前行,已經快到出關口了,身後,一輛大商務車,載著一群便衣,撒豆一樣,全部放進關口街了

每天出入關口的旅客、居民數萬之眾,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沒有誰會注意匆匆而過的男女老少,彼此都是生命中的過客,匆匆一眼,恐怕沒有再見。

如潮的行人中,偶而會有人在左近的店鋪隨手買上一件兩件內地見不到的小玩意,整條街從早到晚都熙熙攘攘不得片刻安靜,在又一拔準備過關的人群中,一位戴著草帽、拄的輕拐的老人,在接近關口的時,看了看表,隨意地抬步,踱進了一家裝璜考究的銀飾店,在形態各異的銀製飾品間倘徉,驀地,他停下了,看到了到一個亮晶晶閃爍的銀鎖,很古樸的造型,像舊時鄉下用的長命鎖一樣。

眯著的眼睛裏,目光對這個普通的玩意居然久久注視,他輕輕伸手,摘了下來,臉上蓄著微笑,似乎在想,這個年代,再給孩子套上一個這麽老土的玩意,會不會被佳人嗤笑,想了想,他掛上去了不料心中竟有點不舍,又摘下來,他喜歡這種樸素的祝福,雖然離他太久遠了一些。

“這個多少錢”他出聲問,回頭,傻眼了。

女服務員遠遠躲著,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位威猛的大漢叉手而立,正笑著看著他,出聲道著:“你別花錢了,用不著了。”

張狂出現在他身後,對著衣領上的對話講著:找到了,就是他

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曾經和他朝夕相處過的。

這位“老人”拿著銀鎖,一秒鍾的遲疑,然後什麽也不說,呼咚聲倒地,四肢抽搐,兩眼發直,直吐白沫。

“嗨,我艸,盧瘋子你又耍賴,信不信我特麽弄死你。”張狂急了,後麵的服務員尖叫一聲,跑了,然後張狂一愣,壞了,這個耍賴的要引起混亂,隻怕是想保護另一位,他上前蹲下,不料這位老頭的抽風更嚴重了,白沫吐了一堆,嘴裏嗬嗬有聲,在這裏迅速聚集著圍觀人眾,指指點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讓開,讓開”小木在人群裏鑽出來,走上前,一拉張狂,冷不丁手裏東西往“老人”身上一潑,直潑到襠部,那老人吃痛一下子坐起來了,直拎襠部的褲子,啊啊怪叫著,指著小木跳腳大罵,然後罵了一句,他愕然看著兩人,似乎不相信,這兩人一起出現一樣。

“倒的什麽,這麽靈”張狂笑著問。

“熱乎乎的奶茶,嘎嘎”小木壞笑著。

圍觀餘眾,都笑了,似乎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三三兩兩散去,於是這位現形的“老人”,尷尬在當地,眼睛骨碌碌轉著,似乎在尋思脫身之策,他嘿嘿笑著問著:“喲,別來無恙啊,禿蛋還有,林子。”

這家夥,銅嘴鋼牙神經不是大條,是鐵條,說話間,又來很多人,圍著鋪麵門口,大勢已去的盧鴻博一屁股坐地上,氣憤不已地道著:“這是幹什麽嘛怎麽老跟我一瘋子過不去”

“他媽的,在我眼皮底下還玩小動作。”

張狂上前,踢了他一腳,從貨架的下麵,掏出了盧瘋子趁亂塞進去護照、微型手機,然後看著盧瘋子,盧瘋子笑了笑,張狂一伸手,撕了他的胡子,兩指一夾,拿走他的涼帽。

於是,消失很久的盧教授,又光溜溜地出現在麵前了,不過五十年許,精神相當不錯,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多了。

“教授啊,你什麽時候看出我是警察來的”張狂笑著問。

“你沒瘋吧你是警察麽”盧鴻博奇怪地問,那表情,一點也不作假。

“盧瘋子,你就裝吧啊,都找到你這兒了,另一位還跑得了你覺得是怎麽找到你的”小木在一旁笑吟吟地問,盧瘋子一下子緊張了,下意識想起,被張狂的大手摁住了,小木刺激他道著:“你沒看出來吧,老子也是警察。”

“撒謊,絕對不是”盧鴻博氣憤地道。

“嗬嗬,禿蛋,你瞧,他一點沒瘋,明白著呢,居然看出我在撒謊來了。”小木笑著剜道。

露了點小餡,盧鴻博直拍自己嘴巴,片刻麵部的表情換作猙獰狀了,他咬牙切齒道著:

“你們什麽也得不到”

“河裏的蛟海裏的龍,拉到旱地一條蟲,搞清楚,現在你說了不算落閘”

小木學著盧瘋子曾經的口吻,一揚手,外麵的便衣,直接把店鋪的閘門鎖上,隔絕這裏了。

抓到了一個,另一個就容易了。一群便衣循著信號源飛奔而去。

敏感地帶,肯定不可能動用警力荷槍實彈封鎖,而且又不是通緝令上的要犯,隻能事急從權了,盧鴻博身上的東西,一件一件被搜出來了,沒有意外,根本沒找到什麽東西,除了護照、手機、零錢,再無其他,張狂甚至把拐棍端詳了一遍,一使勁腿上一磕,折成兩半,仍沒有發現,就是一根普通的竹杖而已。

被銬上席地而坐的盧鴻博笑了,賊忒忒看著張狂,越笑越厲害,笑到全身直抽了。

但意外的是,小木慢慢的伸手,把那部精致的手機打開,開機的畫麵在盧鴻博麵前揚了揚,然後裝進自己的口袋,這個簡單的動作卻把盧鴻博嚇住了,他惡狠狠地盯著小木,像想撲上來咬人一樣,那樣子,又快接近精神病患者了。

怎麽開口呢張狂有點為難,這個弱不經風的家夥,在精神上可是個強悍人物,輕了重了恐怕都不起作用,沒準又準備犯病,作為警察的底線,雖然不介意刑訊,可總得加諸在能撐得住的人身上啊,他看向小木,盧鴻博早窺到他的心思了,不屑道著:“麻利點,把老子銬回去三堂會審吧,反正還得去精神病醫院養老。”

“假護照哪兒來的”張狂問。

“你瞎了,明明是真的,我就是香港人,不信你查去,嗬嗬。”盧鴻博笑道。

“看來你準備去香港養老啊,那點錢似乎不多啊。”張狂問。

“有手有腳能餓著嗎別給我來這一套,就假證頂多治拘,你嚇唬誰呀”盧鴻博不屑道。

張狂直接敗退,手捏著拳頭,恨不得一拳解決問題,不過在麵對這類屢受打擊,從不妥協的傳銷麵子時,明顯拳頭敵不過他們精神的強度。

小木沒吭聲,隻是談談地說著:“門已經關了,空間隔絕了,你想鬧事,不可能;你想被帶走,不可能這兒這麽多人,你是不是在等那一位啊。”

淡淡一句的威力,頂得上拳腳,盧鴻博的表情又開始猙獰了,一撲,小木一躲,張狂伸手把他摁住了,這家夥瘋得,亂蹬亂踢亂咬,張狂急了,又加了一副銬子,把他銬在貨櫃架上,就這樣他都兀自不死心,拽得貨架咣咣直響,大喊大嚷著救命。

“媽的,又開始瘋了。”張狂氣憤地道。

“不,你錯了,這恰恰是他最不瘋的地方,他想警示那個女人。”小木道。

正發瘋的盧鴻博,一下子停了,眼睛仇視地瞪著小木。

“教授啊,你這個人到那兒都是千夫所指,罵名滾滾,沒有人會同情你,光在陝省你就坑了上萬人,你這一輩子坑了多少人,我想你自己都記不清吧。”小木道著,遠遠蹲下看著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仍然會同情你,你救了一個被淩辱、被欺負、走投無路的女人,並且給了她幸福的生活,你知道嗎,一個人性的閃光點,恰恰能成為一個嫌疑人最大的弱點你沒有輸給任何人,你僅僅是輸給了自己。”

盧鴻博看著小木,竟然安靜了,他狐疑地看著小木,疑惑地問:“你到底是誰”

聲音,帶上了一絲恐懼,張狂暗喜,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恐怕法製都治不了的盧瘋子,要遇上克星了。

“你猜得很準確,我是在國外生活過很多年,不過你猜不到的是,我學的是心理學,變態心理、司法和犯罪心理,心理學的目的在於解決人類的心理問題,但可惜的是,大部分都被用來窺探別人的心理秘密,那怕就再正直的學者,也會對此樂此不彼我也是其中一位,其實我是覺得自己有心理問題才選這個專業的,不過後來我發現,大部分人都有問題,而且有問題的地方,恰恰是一個人最精彩的一麵。”小木笑著道,眉飛色舞地,表情豐富地。

相比盧鴻博就如履薄冰了,他警惕地看著小木,仿佛是思忖話裏的真假,而且驚懼之下,甚至選擇閉嘴了,不吭聲了。

“你告訴過我,加入傳銷會得到無於倫比的成就感,真沒想到,我確實得到了,今天得到了,即便是最優秀的學者,能接觸到實例的機會也不多啊,其實我對學業、對錢、對地位的興趣都不大,但我沒想到,你讓我找到了一個最大興趣哦。”小木笑著,席地而坐,一點也不急,張狂使眼色他也沒理會,就像想和盧瘋子聊天一樣。

盧瘋子扭過頭了,不理會他了,一般在警察麵前抗拒他都會裝瘋,可在這個人麵前,他連裝瘋的想法都沒有,能想出用熱奶茶潑你褲襠實用辦法的人,絕對不會被假像迷惑。

沒反應,這可就大大削減成就感了,小木提醒著:“教授,難道你不奇怪,我是怎麽發現你的難道你也不奇怪,我是怎麽發現你和楊美女的私情的”

盧鴻博有反應了,側頭,眼瞟著小木,像在征詢下文。

“你忘了我的出身了,對於一些高檔和奢侈的東西,我是很敏感的,第一次見到楊夢露,她穿的是一雙ch日stianlou波utin女鞋,那是號稱女人夢想的“紅鞋底”牌子,它的設計是非常極端的,代表一種特立的獨行的風格,當然,售價也不低,得七八百美金吧”

小木道,盧瘋子不以為然了,小木繼續道著:“衣服就不用說了,雖然她細心地剪掉了吊牌,但大牌的風格是不會變的,我看到她保養很好,連腳踝也保養到了,特別是皮膚,水潤嫩滑,三十好幾快奔四的人,不比小姑娘差對,還有香水,guerlain,嬌蘭,法國品牌,市麵上很難買到,除非代購,特別是陝省那落後地方,更不應該出現啊”

盧瘋子有點無所適從了,不知道是為小木眼光獨到緊張,還是為那個愛裝扮的女人生氣,他驀地反駁了一句道著:“扯蛋,老子幹了二十年傳銷,你聽說過幹二十年傳銷,還會有家有女人的嗎”

“那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了還記得咱們在路上某一天,”小木問。

一瞬間,盧瘋子像鬥敗的公雞,無語了。

“大牌的香水有個好處,很持久,那天早上,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們倆有奸情,而且不是短時間的奸情了,知道為什麽嗎”小木問。

“為什麽”盧瘋子的好奇被勾起來了。

“因為我一路上,一直在挑逗、調戲楊美女,她總是技術性的避讓坦白講我對勾引女人還是相當自信的,特別像楊夢露這種應該如狼似虎年紀的女人,我還真想和她xxoo一回可我在她麵前敗退了,我頂多摸到大腿、摸到臉蛋,就再進不了一步了,那時候我就知道,她心裏有人,已經把她心裏的位置占滿了”小木道,有點失望,也有點竊喜。

瘋子果真是瘋子,盧鴻博得意了,哈哈幹笑著,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於是後來發生我就最先想通了,當講師那點開支,根本供養不起她那樣的女人,打開那個組織複雜的謎城,鑰匙應該在她身上。那怕她是以舉報人的身份跳出事外了。”小木笑道。

笑著的盧瘋子驀地又發瘋了,他一側頭呸了小木一口道:“滾遠點,你就你麻痹個乳臭未幹的小雞球,懂個鳥”

情緒這麽激烈,張狂知道捅到點子上了,他站在盧瘋子的跟前踢了一腳,叱喝著:“老實點。”

不說還好,一說盧瘋子一側頭,朝他的腿上就咬了一口,疼得張狂直甩,等甩開,盧瘋子呲著白森森的牙,帶著血衝著他笑,那笑容淒厲的讓張狂不寒而栗。

“其實陝省這個傳銷團夥裏,就有當年把楊芸,也就是楊夢露當成泄欲工具的那些人我聽說,當年她是被當成育成獎發給有些下線的。”小木不動聲色,又來一句狠話。

盧鴻博一下子瘋子,使勁拉著貨架,拉得咣咣直響,想撲,撲不上來,就呸呸呸直唾小木,小木動都沒動,那麽複雜、那麽憐憫、那麽尷尬地看著盧瘋子,片刻,盧瘋子拉著手腕見血,頹然而坐,如喪考妣般地木然看著小木,白森森的牙咬得雙唇見血,一字一頓道著:“小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最好多磕頭燒香,保佑老子死在監獄裏。”

“不,如果我磕頭燒香,我會保佑你們長相廝守,你可以為她裝瘋、騙人、犯罪,她也能為了你出賣所有人,甘冒奇險,我們你們一定經曆過很長一段時間相濡以沫的苦日子想著就是有朝一日,遠走高飛,過上安寧幸福的生活”小木道,眼睛如精準的手術刀,從盧鴻博瘋狂的表情,直刺到了他要隱藏的東西。

盧瘋子如遭雷擊,他驀地明白為什麽自己插翅難逃了,他嘴唇翕合著,喉嚨幹啞了,半晌發不出聲音來,像遇到了畢生最恐懼的事。

片刻後,一陣如泣、如痛、如瘋、如癡的聲音,居然是好奇怪的笑聲,聽得人渾身怵然。

這個瘋子,真特麽不好打交道,張狂示意著小木,追問贓款的下落。

小木剜了他一眼,沒理會,卻徑直上前,坐到了盧鴻博的身側,掏了塊紙巾,墊住了盧鴻博鮮血淋漓的手腕。

這個細小的動作像觸動盧鴻博了,他側頭,木然地看著小木,張狂全神戒備,生怕這家夥急了又咬人,卻不料他又錯了,兩人良久保持著這種對視姿勢,一動未動。

就在張狂覺得忍無可忍的時候,盧鴻博呲聲笑了,咧開嘴,白森森帶血的牙齒,嗤笑著小木道著:

“我小看你了,居然能找到我,不過就即便你能找得到,也會一無所獲你們一直覺得是我,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她可以成為幌子,那我為什麽不能是幌子這兒,可離關口隻有八百米,而每分鍾經過的人都不止八百人你們有多少警力能封鎖得住嗎或者即便封鎖,以你們的能力也做不到吧”

盧瘋子臉上掛著得意而欣慰的笑容,張狂心頭狂驚,恰在這時,駱冠奇守候的監視電話來了

外勤已經追著信號源把一位女人摁倒了,一看不是,那部被外勤追蹤的手機,在這個女人提著籃子裏。

猝然出來的失誤抓捕,引起了一陣騷亂,現場那些便衣,正挾著這位女士回關口。

沒料到是這種情況,駱冠奇正在手機上驚慌地通知著:

“抓捕失利、重複一遍,抓捕失利,楊芸消失,楊芸消失”

隔絕的商鋪裏,張狂愕然看著一嘴帶血的盧瘋子,無計可施到傻眼了,要是一直在視線裏的楊夢露才是主謀,最後一刻反而帶著贓款失蹤,那追捕的警察,又要犯下一個行動以來最大的白癡錯誤。

“哈哈不那麽多廢話還有機會,現在沒有了哈哈,一毛錢也沒有,你們還是得送老子回精神病醫院哈哈”

盧瘋子呲著帶血的牙,自己笑得無比開心,卻讓觀者渾身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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