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醜婦

木子

第60章 獒犬

書名:農門醜婦 作者:木子 字數:7379



削蔥根般的手指緊緊攥著桶沿,林氏被親的頭昏腦脹。

渾身一涼,耳邊一陣水聲響起,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石進打橫抱在懷裏。

想到身上半點兒絲帛都沒有,林氏又羞又急,偏偏她又沒有什麽法子,隻能環抱著胳膊,遮掩住那高山白雪的景兒。

緋紅的床帳被掀開,石進將人放在錦被上。

林氏身上還沾著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兒,頭發也是半濕不幹的,但她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被一具精壯的身軀壓得喘不過氣來。

石進好像蠻牛似的,在腿根兒處狠狠的撞了幾下,卻仍沒有成功。

林氏疼的直皺眉頭,心裏頭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眼前的男人可是堂堂的忠勇侯,憑著他的權勢地位,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麽會、怎麽會這麽生澀,就跟毛頭小子般?

好在她有過經驗,也清楚男女之間該如何成事,一邊歎息著摟住石進汗濕的後背,一邊將腰太高了些,空出來的那手扶著話兒,慢慢的找對了地方。

自打帶著盼兒從京城裏逃出來,回到石橋村,林氏就再也沒做過這檔子事兒。

曠了這麽多年,她現在跟一口枯井也沒什麽差別,哪裏受得住石進這麽橫衝直撞?

粉嫩唇瓣瞬間失了血色,大眼兒中淚珠兒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嗚嗚咽咽的哭著。

男人霎時間慌了神兒,就跟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可疼?”

林氏拚了命的點頭。

他、他怎麽會這麽大?

那些人還說忠勇侯是個不能人道的,這人哪裏不行了?分明是天賦異稟!

看著女人如同被風雨敲打的荷花般,既豔麗又可人,石進剛剛攢出來的那點兒理智,霎時間就煙消雲散,急不可耐的衝撞起來。

房裏頭的動靜一直沒停,守在門外的丫鬟聽著,一個個也不由紅了臉,兩腿發軟,眉眼帶騷。

京城裏的流言蜚語之所以能傳的那麽厲害,將石進這員虎將形容的跟宮裏頭的公公沒有任何差別,還不是因為府裏頭這些丫鬟婆子管不住自己那張嘴?

這些奴才們見著石進身邊十幾年如一日的沒有一個女人伺候,就連爬床的丫鬟也被一腳踹的昏死過去,根本連個成事的人都沒有。

就因為這個,那些沒有成了通房侍妾的丫鬟才會認為石進是個不中用的,否則怎麽會將煮熟的鴨子給扔出去?

此刻聽到房間裏林夫人高高低低的哭聲,嬌媚的好像能滴出水來,哭到現在,嗓子都哭啞了。

侯爺這是太中用了!

*

*

林氏被喜轎接走後,盼兒心裏頭空落落的,即是欣喜,又有點替林氏擔心,畢竟侯府可不是普通人家,就她娘那副軟軟和和的性子,萬一被人欺負了該怎麽辦?

越想就越是心焦,偏偏盼兒又沒有半點兒法子,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趙婆子見小姐心情不好,晚上特地做了些小菜出來。

盼兒知道趙婆子手藝好,但此刻見到這滿桌精致的菜色,也不由驚了一下。

趙婆子乃是蜀地人,做的菜色中少不得放些辣椒花椒等調料,吃起來又麻又辣,但卻十分開胃。

今天趙婆子燉了一個雞豆花、炒了一盤回鍋肉,又將萵筍給涼拌了,還有幾樣盼兒沒吃過的小菜。

一盤裏裝著晶瑩剔透的肉片,香氣撲鼻,沒見有其他什麽佐料,但卻好看的緊。

另外一盤裏的東西,盼兒就更不認識了,紅通通的薄片估摸著能有耳垂厚,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盤子裏頭。

“這是?”

趙婆子剛洗了手,拿了幹巾子擦了擦,咧嘴笑道:

“這兩盤是香腸跟臘肉,香腸是用豬大腸加了肉餡兒灌出來的,裏頭沒少放辣子,老奴細的也幹淨,放心吃就是;那盤臘肉簡單的很,就是買了好肉,用鹽抹上,掛在院子裏頭曬著就成,吃著可香……”

石橋村不興這種吃法,盼兒也沒吃過,拿筷子夾了一塊臘肉放在嘴裏,雖然帶了點肥肉,但卻一點也不覺得膩歪,反而微微有些發硬,瘦肉也不柴,汁水充沛。

另外一盤香腸就有些辣了,但這種麻辣的香氣跟剛才的那盤蒸臘肉還不一樣,腸衣微微帶著韌性,越嚼越香,盼兒也能吃些辣,吃了整整半盤子,肚子都有些漲了。

平日裏盼兒總是喝些湯湯水水的,畢竟她是褚良的藥引子,胡七八糟的東西自然不能隨便亂吃,否則影響的藥性,恐怕就不好了。

但隨著男人身體日漸好轉,也不是非得每日都喝上一回。

趁著林氏成親的檔口,盼兒求了那男人,便從定北侯府中搬了出來,直接住在了廢莊裏。

畢竟還有不到一個月他們兩人就要成親了,大婚之前不能見麵,將盼兒安置在廢莊裏,反而是最合適的。

她坐在凳子上,吃著雞豆花,跟趙婆子聊了幾句。

按照趙婆子的說法,這香腸臘肉兩樣葷食都是耐放的,隻要不煮熟,連著放幾個月都沒有問題。

要不是榮安坊關了門兒,做了這些臘味賣,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聽到這話,盼兒又圓又亮的大眼兒微微閃了閃。

雖然她馬上就要嫁給褚良了,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手頭裏沒有銀子,甭說是侯夫人了,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沒有用。

要是能將榮安坊給經營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進項。

這麽一想,盼兒心裏頭不免有些火熱,她手裏頭有靈泉水,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好物兒,若是不用的話,豈不是糟踐了?

況且趙婆子也是個能耐人,不止手藝好,心思也細密的很。

她的身契捏在林氏手裏頭,說起來也能算得上自家人,由趙婆子看著榮安坊,也不用盼兒親自出來打理,隻要她將鹵水送到鋪子裏頭,用來醃菜也就成了,否則天天憋在定北侯府裏,還真是怪沒意思的。

回到自己屋裏頭,盼兒照舊在懷裏摩挲了一陣兒,將小瓶兒給掏了出來。

現在這隻小瓶兒早就不是先前的那個粗糙的白瓷瓶兒了,而是用上好的青玉雕琢而成,晶瑩剔透,隻有盼兒中指那麽高,但卻圓鼓鼓的,裏頭也能裝上不少的靈泉水。

玉瓶兒比瓷瓶更能留住泉水中的靈氣,原本靈泉水放在瓷瓶裏一天多,功效就散的差不多了,如今放在玉瓶兒中,放個三日也沒什麽。

倒了些靈泉水在碗裏,盼兒直接喝進嘴裏頭。

一股熟悉的沁涼在口中彌散,泉水順著喉管滑入腹中,化為一股暖流,緩緩彌散開來。

大概是喝了太多靈泉水的緣故,如今盼兒已經不像原來似的,能排出那麽多的髒汙了。

不過喝了泉水後,身體照比先前輕盈不少,臉上的皮肉摸著也又軟又滑。

正在盼兒洗了把臉,準備睡下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犬吠聲。

她記得廢莊裏隻養了雞鴨,倒是沒養狗啊?

難道她記錯了?

心裏這麽想著,盼兒將門板打開,天早就黑透了,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瞧不見外頭有什麽東西。

她剛想關上門,突然看到了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珠子!

心裏咯噔一聲,犬吠聲再次響起。

盼兒嚇得兩腿發軟,先前齊川那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想要占她便宜,就是被一隻凶惡的藏獒給咬斷了腿,連皮帶肉的扯下來好大一塊兒。

想想那隻獒犬的凶猛,盼兒顫巍巍的想要把門關上,鼻子裏頭卻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往裏鑽。

難道那條狗受傷了?

她關門的動作慢了些,屋裏頭的燈光灑在外頭,一道黑影漸漸走近了。

借著昏黃的燭火,盼兒看清了黑影的模樣,正是一條黑黃相間的獒犬,與咬傷了齊川的那條一模一樣,半點兒都不帶差的。

不過這獒犬可沒有先前那麽精神了,背部處一道巨大的口子,像是被什麽利器劃過一般。

要不是狗背上生的是一圈兒黃毛,黑乎乎的怕是也看不清楚血跡。

滴答、滴答。

粘稠殷紅的血跡滴在地上,那股腥味兒越發濃鬱。

大概是手上太重的原因,藏獒已經不想先前叫的那麽凶狠了,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可憐。

盼兒心裏頭怕的直哆嗦,想要把門給關上,不讓那條畜生衝進來,但想一想先前還是這條獒犬救了自己。

女人的眼神柔軟了幾分,將還剩下半瓶兒的靈泉水捏在懷裏,直咽唾沫,埋著小碎步往外走。

她死死盯著藏獒,一旦這條大狗有什麽異動,她心裏都能咯噔一聲。

好在藏獒累的狠了,身上的傷口又十分嚴重,四條腿軟下,直接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接近了這條大狗,盼兒握著玉瓶兒,掀開蓋子。

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麽,那藏獒並沒有叫,反而用那雙透著綠光的眼珠子掃了盼兒一眼,尾巴跟掃帚似的,揚起一片塵土。

走的近了,即使光線暗淡,她也能看出來那傷口有多嚴重,皮肉外翻,森白的骨頭都露出來了,看起來十分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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