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醜婦

木子

第56章 再找奶娘

書名:農門醜婦 作者:木子 字數:15325



盼兒腳步一頓,怎麽也沒想到這些小媳婦們竟然會將她跟褚良視為一對,無論她怎麽解釋這幾人都不信。

無奈之下,盼兒也不準備浪費口舌,打了個哈哈將此事敷衍過去。

兩人繼續往前,等走到了林氏所住的小院兒前時,就聽到了一陣嬰孩的哭嚎聲。

眼珠子登時就紅了,盼兒再也顧不上身邊的褚良,直接衝到了房中。

屋裏頭,柳氏把小寶抱在懷裏,手上輕輕晃著,這孩子還是扯著嗓子直哭。

大概是哭的太厲害了,小寶竟然嗆得直咳嗽。

“小寶!”

盼兒忍不住叫了一聲,柳氏聽到動靜抬頭,看到盼兒後就如同瞧見了救星般,趕忙走過去將孩子塞進盼兒手裏。

“林姑娘,我這奶娘當的實在是費力,小寶這孩子根本不愛吃我的奶,隻有餓狠了的時候才哭哭啼啼的吃幾口,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盼兒本就心疼孩子,現在聽到柳氏的話,淚珠子就跟止不住似的,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她心裏埋怨起了褚良,臉色忽青忽白,好不容易止了淚,眼眶通紅的衝著柳氏道:

“嫂子,勞煩你將屋門給關上,我給小寶喂奶。”

柳氏走到門邊,看到屋外站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先是一愣,隨後趕緊將木門給關嚴實了。

這男人的確長得人模狗樣,但到底是什麽心思誰能清楚?

林姑娘還要喂奶,這寬衣解帶的模樣可不能讓屋外的男人的看了。

盼兒將衣裳解了開,仔細扶著小寶的後背,幾個月大的孩子渾身無一處不軟,要是哪裏磕到碰到了,恐怕就熬不住了。

雪白柔膩的一團送到了小寶嘴邊,這孩子也顧不上哭了,像小狼崽子似的,一口叼住了那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明明小寶還不到長牙的時候,但大概是餓的狠了,力氣一點不小,盼兒都被這孩子啃.咬的發疼,好在還能忍受。

她本就奶水充沛,本以為吃完一邊小寶就飽了,哪知道這孩子死死扯住她的衣裳不鬆手,盼兒要將他放在炕上,那張包子臉就立刻皺成一團,哼哼唧唧的還要哭。

嚇得盼兒趕緊又換了一邊給小寶吃,邊吃邊輕輕拍撫著孩子的後背,完全把外頭站著的黑臉男人忘在腦後。

最近要打點林氏的婚事,榮安坊又關了門,趙婆子帶著女兒住在廢莊,遠遠看到有個年輕健壯的男人站在門外,不由唬了一跳。

“你是哪家的?”

上下打量了這男人一眼,趙婆子越看越是心驚。

她早年是在宮裏伺候的,見識自然不淺,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不凡,明明身上的衣裳並不打眼,但那股氣勢卻讓人不敢直視。

褚良看了趙婆子一眼,開口道:

“不知林夫人何在?”

“夫人在大屋裏頭,我去告訴她一聲。”

趙婆子說完,轉頭就往大屋走去,腳步飛快,等進了大屋後,那顆砰砰直跳的心才稍微平緩幾分。

林氏聽到動靜,將手裏的繡棚子放下,道:

“怎麽了這是?別嚇壞了小錦。”

小錦就是趙婆子的女兒,比小寶大了兩個月,現在已經開始長牙了。

趙婆子抱著小錦晃了晃,口中道:

“夫人,門外有個年輕男人找您……”

“年輕男人?”

林氏猜想是不是忠勇侯府的人,畢竟這段時間石進沒少往廢莊裏送東西,派來的侍衛也都挺年輕的。

林氏是個臉上藏不住事兒的,趙婆子看出她想些什麽,忙說了一句:

“奴婢覺得那人應該不是普通的侍衛……”

到底是什麽身份,僅僅憑著趙婆子兩句話自然是猜不出來的,林氏站起身,走到門外去看了看。

剛看清男人的臉,她就不由擰起了眉頭。

“褚公子,怎麽是您?”

褚良衝著林氏抱拳行禮,剛想說些什麽,小屋的門被人推開,盼兒懷裏抱著小寶,紅著眼紅房裏走了出來。

“娘,女兒先前被惡人擄了去,多虧了褚公子相救,這才能活著回來見您。”

盼兒不敢去看褚良越發陰沉的臉色,她隻覺得男人的眼神好像要將她刺穿般,讓她心驚膽戰,緩了好一會才接著說:

“褚公子受了傷,女兒正好能幫著診治,怕是還得再耗費幾個月的功夫……”

“不止幾個月。”

男人突然開口,剛毅的臉上透出絲愧疚,粗噶道:

“先前葛神醫為良診治,說傷勢惡化的厲害,怕是得讓林姑娘在府裏住上一年,才能好轉。”

盼兒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種話,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畢竟是她親口說自己被褚良給救了的,沒看林氏滿眼感激的看著褚良,雖然猶豫,最後還是點頭了。

“不知褚公子家住何處?”

“良出身定北侯府,與忠勇侯府挨得極近,還請夫人放心。”

目光如電在盼兒蒼白的臉上掃了一眼,褚良又看了看被她抱在懷裏的繈褓,繼續說:

“林姑娘在侯府十分思念小寶,不如將孩子也接到侯府中,這樣一來,也能讓林姑娘心裏頭舒坦些。”

“不用……”

盼兒拒絕的話沒說完,就讓褚良打斷了,男人又與林氏說了許多,讓林氏懸在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心裏又急又氣,她也不知道褚良究竟打的什麽主意,明明將自己看作普通的奴婢,為何還要親自送她回到廢莊?

腦袋裏一團亂麻,盼兒被林氏拉進了屋裏頭,就聽到林氏開口道:

“是娘對不住你,半截入土的人竟然還要改嫁,簡直丟人現眼,偏偏這樁婚事已經應了下來,肯定是不能反悔的……”

離家不到兩個月,盼兒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出這麽大的變化。

她心裏是盼著林氏嫁人的,畢竟母親性子柔婉溫和,要是獨身一人的話,很容易被人欺負了去,有個男人依靠著,也是好事。

“娘要嫁給誰?”

林氏低著頭,小聲道:“忠勇侯,石進。”

盼兒當真嚇了一跳,她先前在忠勇侯府裏做活兒,一次都沒有見過忠勇侯,唯一聽過這人的名號,還是因為他在護國寺救了林氏。

兩人之間攏共也就見過那麽一回,怎麽說成親就成親了呢?

不是盼兒貶低林氏,而是忠勇侯府的門第太高,在京城裏都是最頂級的府邸。

忠勇侯年過三十,一直都沒有娶妻。

不少人都在暗暗討論,說忠勇侯是因為常年帶兵打仗,在戰場上傷了男人最寶貝之物,沒法操.弄女人了,這才不娶。

要是忠勇侯那話兒還中用的話,即使年過三十,找一個高門大戶的小姐也並非難事,他怎麽就非要娶林氏呢?

她娘的容貌雖美,但連外孫都有了,還是個寡婦,單憑身份跟忠勇侯自然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沒法比。

況且京裏頭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年輕貌美的女人。

盼兒越想眉頭皺的越緊,壓低了聲音開口:

“娘,忠勇侯莫不是個不中用的,想娶了您壓一壓京城裏的閑話?”

林氏啐了一聲,麵皮又熱又燙,口中道:

“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說話呢?我哪裏知道、知道他究竟有沒有隱疾?”

很顯然,林氏也聽過京城中的流言蜚語。

一開始她以為忠勇侯隻是要納她為妾,沒想到竟然是娶妻。

再想一想石進頭些年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林氏心裏也差不多確定了,石進怕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的。

不過婚事已經操辦的差不多了,她月底就要過門兒,還是堂堂的侯夫人,婚事自然推拒不得。

盼兒嘴裏發苦,也知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也沒了轉圜之機。

暗自歎了口氣,盼兒道:

“我將小寶帶到定北侯府中養著,娘也不必替我擔心……”

母女兩個抱頭哭了一陣兒,眼見著天色不早,盼兒懷裏抱著小寶,背著一個包袱,裏頭裝著幾件小娃的衣裳,一步三回頭的往馬車的方向挨去。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離開廢莊,不想留在褚良身邊。

但要是不將那人的傷給治好,他怕是不會放過自己。

伸手掀開簾子,盼兒費力的爬上馬車,低垂著眼,坐在矮凳上哄著懷裏的小娃,看也不看褚良半眼。

這麽大的孩子覺多的很,先前吃飽了,在盼兒懷裏頭蹭了蹭,很快便睡了過去。

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褚良心頭突然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感覺。

明明他早就知道這小子是自己的種了,但以前卻從沒親眼見過,隻是派手下的侍衛好好盯著。

今天一見,看到了自己的骨血安安穩穩的睡在林盼兒懷裏。

他心裏免不了升起絲得意。

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時,那股滿足自然無法形容。

女人玉蔥般的手指將散亂的繈褓理了理,也沒敢抬頭,小聲道:

“少爺,小寶還小,是個鬧人的性子,奴婢將他接了過來,就不好在住主臥了……”

褚良雙目緊閉,剛毅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下,讓人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

見褚良沒有動靜,盼兒隻以為是馬車嘎悠的聲音太吵,他沒聽見,不由重複了一遍。

男人突然睜開眼,麵容扭曲的厲害,死死鉗住盼兒的手腕,惡狠狠道:

“林盼兒,你別得寸進尺!”

褚良挨得太緊,碰著了小寶,這孩子癟癟嘴,馬上就要扯著嗓子嚎哭起來,嚇得盼兒也顧不上別的,小手推搡著男人的胸膛,低聲道:

“少爺,小寶是奴婢的兒子,跟您沒有半分關係,若貿然住在主臥的話,恐怕會有些不妥。”

鷹眸緊緊盯著小寶胖乎乎的臉,褚良心裏憋著一股邪火。

明明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兒子也是他的,偏偏他要裝作不知,憑什麽?

男人掀唇冷笑:“跟我無關?你一個人是怎麽把兒子生出來的?”

褚良沒有半分收斂,小寶剛剛憋回去的眼淚,瞬間又湧了出來,不住的往下掉金豆豆,看起來可憐極了。

盼兒心疼的用手給孩子擦淚,小聲哄著,等到小寶哭的沒那麽厲害時,這才看著褚良,憋著氣道:

“少爺,您也是要娶妻生子的,要是小寶的存在被人知道了,還有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你?”

但凡身家人品稍微好些的姑娘,都不願意給別人當後娘,盼兒也是女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怕也是難以忍受的。

“要是你嫁給我,所有的事情不都迎刃而解了麽?小寶是定北侯府名正言順的少爺,你當將軍夫人不比當個奶娘來得好?”

盼兒不曾想到了現在褚良竟然還打量著蒙騙與她,自己是什麽身份,盼兒心裏頭明白的很。

她曾經嫁過一回,又未婚生子,怎麽能嫁到定北侯府中?

就算褚良是真心實意的想娶她,但老侯爺呢?淩夫人呢?

偌大的定北侯府這麽多主子,褚良的婚姻大事又怎是他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

甩開男人的手,盼兒固執道:

“奴婢配不上少爺。”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氣,褚良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性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不想入府可以,但兒子卻不能帶走。”

盼兒怎麽也沒想到褚良竟然這麽說,她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繈褓,小寶還不懂是怎麽回事,咿咿呀呀的直叫喚。

警惕的提防著眼前的男人,盼兒咽了咽唾沫,一陣心驚膽戰。

褚良一把將繈褓給奪了過來,小寶先前從來沒有見過褚良,即使兩人體內流著同樣的血,對這孩子而言,褚良依舊是個陌生人。

小寶哇哇大哭,一張臉憋得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盼兒整顆心都揪成一團,上前想要把兒子搶回來,但她根本不會武功,又哪裏爭得過褚良?

一雙杏眼死死瞪著眼前的男人,盼兒溢出淚來。

“姓褚的,你為什麽非要逼我?”

女人麵色慘白,雙眸又紅又腫,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兒滑落,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褚良卻沒有心軟。

他心裏很清楚,孩子是盼兒的軟肋,隻有利用小寶,才能讓眼前的女人乖乖就範,答應嫁給自己。

一開始褚良還想溫水煮青蛙,今天被女人氣狠了,眼見著到嘴邊的鴨子馬上要飛,他也顧不上盼兒是不是心甘情願,直接用孩子當作要挾。

褚良把繈褓放在自己腿上,直接道:

“既然你想從主臥中搬出去,我也不為難你。”

聽了這話,盼兒不止沒有半點兒欣喜,反而滿心都是恐慌。

褚良這是要將她的孩子給奪走嗎?

他怎麽能這麽卑鄙?

心裏一陣絕望,盼兒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著,水眸含淚,緊盯著小寶,想要搶回自己的兒子。

偏偏褚良看得緊,盼兒一直沒有得到機會。

馬車裏嬰孩的啼哭聲一直不停,正在趕車的車夫也不由搖了搖頭,在馬身上抽了一鞭子,希望快點兒回到定北侯府。

到了侯府後,褚良懷裏抱著孩子,昂首闊步直奔書房去了。

欒英守在門外,還沒行禮就聽少爺開口:

“讓春鴛秋水兩個收拾收拾,將林奶娘重新安頓在之前的廂房裏,再去請兩個身家清白的奶娘回來,照顧小少爺。”

見這少爺懷裏頭抱著的奶娃,欒英一時半會兒之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是陪林奶娘回一趟家,怎麽回來就多了個小少爺?

主子不會是將人家的兒子給搶了吧?

心裏頭轉過這種想法,欒英看著褚良陰沉的臉色,也不敢多問,轉身出去傳話去了。

春鴛秋水兩個丫鬟本來就不待見盼兒,現在見少爺厭了那小娼婦,要將人從主臥裏趕出去,喜得臉上笑容都藏不住。

等欒英走後,她二人一刻都不耽誤,直接走到了主臥中,將外間兒林盼兒的衣裳細軟等物一股腦的裝在包袱裏,三兩下都給弄出了主臥。

盼兒站在院子裏,眼睜睜的看著春鴛秋水兩個滿頭是汗,一人手裏頭提著四五個灰撲撲的包袱,從房中走了出來。

說起來,春鴛秋水兩個都能稱得上美人兒了,不過跟林盼兒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女人的一身皮肉粉白細膩,不帶半點兒瑕疵,杏眼桃腮,明明五官瞧著很是清純,但卻生的臀圓腰細,雙乳也鼓鼓囊囊的藏在衣裳裏,一走路那副乳晃臀搖的模樣讓兩個丫鬟看在眼裏,恨在心頭。

此刻一見到盼兒,秋水冷笑一聲,眼裏的嫉恨之色絲毫未加隱藏,直接把包袱扔在地上。

“既然林奶娘來了,就自己把東西帶回廂房吧,也省的平白給我們姐妹兩個找事做……”

院子裏除了她們三人之外,還有不少正在灑掃的婆子。

這些人慣是捧高踩低的性子,指著盼兒,嘴裏不幹不淨道:

“我就說少爺沒瞎了眼,要了這種騷蹄子。”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竟然還敢賴在主臥中不走……”

“都說是奶少爺,可別奶到床上來了,說不定少爺就是嫌她下賤,才又派欒英侍衛找了兩個奶娘……”

這些婆子嘴裏的話越說越難聽,盼兒卻沒有心情理會她們。

將地上的沾了灰土的包袱撿起來,用手撣了撣灰,臉色更加難看了。

現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小寶,褚良那廝將孩子給帶到書房,萬一小寶冷了餓了怎麽辦?

心不在焉的將包袱提著回了廂房,盼兒把東西隨手放在桌上,呆呆的坐在桌前,好像木頭樁子似的,動也不動一下。

想起褚良又找了兩個奶娘,盼兒心裏一慌。

褚良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算還得用乳/汁當作藥引,也不是非她不可。

現在突然派人去找別的奶娘,該不是想將她趕出府去,將小寶給奪走?

越想盼兒越是心焦,忍不住從圓凳上站起身,在房中一圈圈的走著,最後終於挨不住了,直接從房裏衝了出來。

略有些尖銳的指甲狠狠扣在掌心裏,將那處細膩的皮肉都給摳破了,滲出血絲來。

盼兒這邊難受著,褚良此刻也覺得有些頭疼。

他堂堂定北將軍,身邊連個正經八百的妾室都沒有,何曾照顧過奶娃?

偏偏小寶是個熊氣的,好不容易把親娘盼來,還沒在盼兒懷裏呆多久,就被褚良強行給分開了。

小孩子半點兒不順心,就會不住的掉金豆豆兒。

盼兒跑到書房前,兩個守門的小廝攔著她,不讓她進去。

隔著一層門板,她也能聽到小寶的哭叫聲,好像被人用一把生了鏽的鈍刀子,將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割掉般,疼的盼兒眼淚直流,不住哀求道:

“少爺,求您讓奴婢進去吧,讓奴婢見見小寶……”

要找兩個身家清白的奶娘,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之間能找的著的。

聽到外頭的動靜,褚良看了看繈褓裏哭的快要背過氣的小寶,皺了皺眉。

“放她進來。”

書房的木門被打開,盼兒跑到裏頭,看也不看褚良半眼,直接將案幾上的小娃給抱在懷裏。

孩子哭的這麽厲害,盼兒伸手就想將衣裳解開,偏偏屋裏頭除了她們母子之外,還有褚良這個大男人。

女人聲音顫顫:“少爺,奴婢能抱著小寶出去嗎?”

褚良冷聲道:“不能。”

她不想餓壞了自己的兒子,背對著褚良坐著,雪白柔膩的指尖輕顫,將上衣的帶子解開,露出了藕荷色紋繡睡蓮的兜兒。

白的晃眼的一團被露在外,盼兒抱起小寶,這孩子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邊吃邊哭,小嘴兒咂咂作響。

即使那男人什麽都看不到,盼兒依舊覺得有兩道灼熱的實現落在她後背上,好像要將她給焚燒殆盡般。

小寶的胃口好,吃的也多些,兩邊兒全都吃過後,這才打了個飽嗝兒。

伸手摸了摸他軟乎乎的屁股,發現上頭一片潮濕。

盼兒趕緊將孩子放在桌上,將從房裏帶出來的尿布給小寶換上,身上的那股潮氣沒了,這孩子才終於消停下來。

身為母親,盼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跟小寶母子分離,偏偏褚良是個冷心冷血的,等到欒英將兩個奶娘帶回來後,就毫不心軟的將盼兒趕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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