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想起了初見許君延時的那一晚。
那一晚在酒吧裏,也是這麽一雙宛若暗流湧動一般的眼眸深深地吸引了我。
那一晚我沒認出他是許君延,可他眼神裏透射出的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讓我主動靠近了他。
也許當時就是因為這種難以抗拒又難以言說的熟悉感,才給了我最後的勇氣跟他一起離開酒吧。
“下雨了,我送你回去!”他的視線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又望向遠方。
我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躲避,“不必了,我去坐地鐵!”
他皺起眉嘖了一聲,“前麵路上都是泥,你就這麽喜歡拖泥帶水?”
我轉過身望了望路麵,一場急雨,地上已然泥濘不堪。
見我還在猶豫,許君延不由分說地攬過了我的肩膀,我掙紮了幾下,沒掙開,隻好任由他了。
無意中瞥了他一眼,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一時憋悶,隻好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免費的傘不用白不用,於是一邊走一邊故意把他往外擠。
他倒是毫不在乎,甚至主動把傘的大部分都遮在了我頭上。
不一會兒,他的半邊肩膀都淋濕了。
“拿著!”許君延忽然停下腳步,把傘塞到我手裏。
嗬嗬?
讓我一個人走,更好,我還不想讓你送呢!
我剛想拿著傘轉身就走,結果他竟然蹲了下來直接把我背在了背上,速度快的一氣嗬成,我甚至來不及說拒絕。
“前麵積水,我可不想你弄濕我的車。”他的語氣聽起來別別扭扭的,兩個字形容的話就是——傲嬌。
怕我弄濕?
自己鞋上沾了水還不是一樣會弄濕?
我懶得戳破他,索性安然享受他周到的服務。
下雨天,男人這麽體貼入微地背著我,感受著他寬闊的肩膀和溫暖的熱度,我的心裏不是不感動的。
可是感動三秒鍾之後,我就想起了他現在的身份——另一個女人的未婚夫。
這麽一想,我對他剛剛燃起的一絲絲感激立馬煙消雲散了。
上了車,兩個人繼續保持沉默。
他不聲不響地開車,我低著頭心不在焉地翻手機。
到了小區外麵,雨大的連撐傘都擋不住,我隻好先坐在車裏等待。
“你今天去環亞了?”許君延把車窗開了少許,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我皺著眉掃了他一眼,“你跟蹤我?”
他嗤笑一聲,把打火機扔在一邊,“跟蹤?我沒那麽多閑工夫,尤其是你這麽不守婦道的女人,我也懶得跟蹤!”
我一聽就急了,“許君延,你有病吧?”
“上午跟環亞的老板打得火熱,下午又去學校勾搭小鮮肉,謝蓉,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滿?”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悠然自得地吐出一個煙圈,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氣笑了,合著雨中送傘不過是個借口,到頭來還是為了羞辱我?
不可一世的男人,他以為自己是太陽,全世界女人都要圍著他轉呀?
我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說,“許總,我給誰守婦道?你別告訴我是給你吧?讓我想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可是周氏集團的未來女婿、周菁如小姐的未婚夫。如果還讓我給你守婦道的話,我們豈不是人們口中的奸\夫\淫\婦?”
“還有,我欲a求滿不滿、我想找多少個男人都是我的事,你少管閑事!”
一口氣說完,我推開車門就想下車。
許君延的手忽然伸過來攔住了我,緊接著背後的椅背突然倒下,我心裏一慌,禽\獸難道又想霸王硬上弓?
不等我回過神來,耳邊傳來解皮帶的聲音,男人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欲a求不滿是吧?”許君延的語氣低沉而又緩慢,甚至還帶著些許刻意的撩\撥,“我來滿足你!”
他的動作直接而又凶狠,我抬起手腕就想去抓他,他眼疾手快地按住我的雙腕扣在了腦後。
男人天生的優勢讓我幾乎毫無反抗之力,隻能眼睜睜地望著他俯下a身開始大肆進攻。
他的吻落在我的臉上、頸上,順著鎖骨綿延往下,他甚至急迫地隻是推起了我的胸衣,然後就不管不顧地吸\了上去。
與此同時,又又腿間傳來熟悉的充盈感,他突然的闖入讓我禁不住叫出了聲。
耳畔傳來雨聲、水聲和他急促的喘\息聲,我恨的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承受著他的撞\擊。
一開始我還在心裏翻著花樣地怒罵許君延,我甚至安慰自己他大概是個偏執的性\癮患者,然後我又安慰自己就當是瘋狗咬了一口,狗咬我我總不能咬回去。
最後我暗暗告誡自己下次見了許君延必須繞道走,再也不能上他的賊車了。
可是再後來,我的腦子就一片空白了。
我像是回歸到了一種熟悉而又甜美的感覺中,內心深處甚至還隱隱地想念並且渴求,尤其是聽到自己變了調的聲音,我忍不住嚇了一跳。
“想不想我?快說!”他一邊動作,一邊喘著粗氣低沉地問我。
我哪裏還說的出完整的句子,隻能回複給他幾個拚音字母組合起來的答案。
他卻忽然伸手掐了一下我的敏感部位,“說不說?”
一瞬間我如遭電擊,隻好拚命點頭,“想想想!”
他滿意地堵住我的唇,再一次衝鋒陷陣。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終於小了。
許君延靠著椅背,愜意地吞雲吐霧。
我扣好扣子,一把奪過他嘴裏的煙扔到窗外,他眯起眼眸懶懶地望著我,伸手就想把我往懷裏拽。
我往後一躲,恨恨地剜了他一眼,“這次我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下次我要是再上你的車我就跟你姓!”
“早晚還不都是跟我姓?”他小聲嘟囔了一句,緊接著不冷不熱地說,“錢我已經打到你卡裏了。”
“什麽錢?”我莫名其妙。
他輕笑一聲,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閃著狡黠的光芒,“咬你的錢!”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又不冷不熱地說,“最近你不上班,我可不想你睡大街。”
嗬嗬?
拿我當小姐了,嫖資是吧!
“睡大街倒不至於,不過許總既然這麽大方,我正好可以拿著你給的錢去瀟灑快活,讓我想想,是先包養個小鮮肉好呢?還是先找個肌肉男好呢?”我得意洋洋地瞪著他,一邊說一邊幻想著一副旖旎景色。
許君延臉色瞬間一黑,伸手就是一個鎖喉,“謝蓉,你給我聽好了,錢你愛怎麽花就怎麽花,可是如果你敢出去勾三搭四,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他語氣狠厲,目光駭人,一副殺人的表情,我甚至都覺得如果我敢說不他都能給我來個毀屍滅跡。
好女不吃眼前虧,最終我還是認慫了,“我隻是說說而已。”
“想也不行!”他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霸道、蠻狠、不講理的男人!
我真恨不得狠抽他兩個大耳光,可是想想我和他體能上的差距,我隻能忍了。
“雨停了,我回去了。”我強作鎮定地望了一眼窗外,淡淡地說。
“等一等!”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臂,我不自覺地轉臉對著他。
他的臉,好像清瘦了不少。
一個恍惚,許君延已經把我拽到我的懷裏,他的額頭抵著我的下巴,語氣幾近祈求地說,“讓我再抱一會兒!”
我驚訝地抬起頭望著他,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寵溺的意味,緊接著又把我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胸前。
傾聽著他平穩而有節奏的心跳,我忽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知道抱了多久,他終於鬆開了我。
推開車門的一瞬間,我轉過頭望著他,語氣鄭重地說,“許君延,你快結婚了!”
他兩眼平視前方,語氣輕描淡寫,“我知道。”
我歎了口氣,突然覺得再跟他說下去也是浪費口水。
“那個環亞的邵亞,別跟他走那麽近!他來路不明,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許君延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沉的,隱隱透出幾分商人般的冷厲和無情。
來路不明?聽起來還帶著幾分輕蔑的意味。
許君延這麽說邵亞,我聽得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聯想到邵亞淒慘的身世和遭遇。
顯然他許君延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習慣了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他根本不能體會普通百姓的疾苦,也根本不知道邵亞能走到今天要付出多麽大的代價!
“邵亞是我的朋友,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你別去搞七搞八!”我忙不迭地說。
許君延冷笑一聲,眸心飛快地閃過一絲冷意,“你跟他又是親又是抱,也叫清清白白?”
緊接著,他收回視線,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早晚有他哭的時候!”
他平時也不過是不苟言笑讓人覺得不好親近,可是他現在的表情,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鷙和狠絕,讓我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許君延!”我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大喊著他的名字,“如果你敢去為難邵亞,我會恨你一輩子!”
說完,我怒氣衝衝地踹了他的車門一腳,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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