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是誰？”
巨大的腳掌踩了下來，緊接著是小腿、腰身...脖子？頭顱？隻見這是個巨大的身影，卻是滿目瘡痍。
兩隻大腿隻剩下了骨頭，半邊的盆骨在外麵暴露著，滴答漆黑的血，在網上，小腹和胸口直接是沒了，斷成七八截的脊椎半空晃蕩著，脖子隻剩下一半，同樣隻剩下一半的臉上血肉模糊，一邊是金色的血，一邊是漆黑的毒液。
“我是誰？這個樣子，你能認得出來嗎？”
‘主’直接哆嗦了，差點翻個白眼暈過去，他哪能認得出是誰？看巨人身上的傷，絕對是無數遠古大能圍毆打出來的啊，已經重到了不能再重的程度。這到底是誰？受了這麽重的傷，靈魂比他全盛時還強了三分？
他說謊了，他全盛時期，也比這個巨人要弱啊，更可怕的是，這個巨人，人家是瀕死都比他強好不好？
嘴唇顫抖著，‘主’忍不住呢喃了：“你，到底是誰？”
鴻蒙俱滅神色淡然，區區蠻夷小神，哪有資格詢問他，蕭晨一手捏過‘主’的下巴，把雙眼對了過去。
漆黑的眼眸對準雪白的眼眸，他呲牙冷笑：“老子說過的，沒騙你。”
咕隆...
‘主’吞了口唾沫：“你...什麽意思？”
“他是通天，截教教主，萬仙來朝，聖人通天。”
拽得二五八萬的神明翻著白眼就要暈過去，他的眼本來就是全白的，這一翻下來，看著好像兩層的白麵皮兒，可笑的很，蕭晨左右開弓，十幾個大嘴巴子下去，生生把神給打醒了。
“來啊，快活啊，我們有大把的時間。”腦海裏過去再久外麵也隻是一瞬間，蕭晨覺得太好了，簡直是妙不可言，他被人扇了幾千下翅膀，挨了兩萬多腳一萬多拳，這輩子挨過的打都沒這次多，心裏窩著火。
眼看他漆黑的眸子興奮發光，‘主’在心裏叫苦連天，沒錯啊，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的靈魂比蕭晨強大了何止百倍，蕭晨能夠折磨他的時間，也要多了百倍。
想起蕭晨所說的華夏十大酷刑，各種小刑不計其數，他的眼淚都要流幹了，“你殺了我，快殺了我，求你。”強大的神明沒了底子也不要裏子，軟綿綿的腿一彎，就往地上跪下了。
蕭晨笑得殘忍，鴻蒙俱滅看著他臉上的猙獰神色，感覺很舒服，地上一坐，饒有興致的托起下巴。
老虎凳、辣椒水、千刀萬剮、浸豬籠....各種說的出的說不出的名堂，蕭晨在‘主’身上用了個遍，各種慘叫直衝天際，就連看著的鴻蒙俱滅都驚詫了：啥？華夏這麽多年沒幹別的，就弄刑具了是伐？那麽多，真的好多。
更讓他吃驚的是，蕭晨竟然把這些全都弄出來了，你到底有多喜歡這個？
滿身大汗，痛快淋漓，蕭晨把心裏的鬱鬱全都發泄了出來，說不出的全身舒爽，見鴻蒙俱滅看他怪裏怪氣的眼神，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世充很盡責，他負責刑訊，每天除了修煉就是背各種刑法了，我聽了沒在意，但沒想到在靈魂狀態，自己聽到的全都記得起來。”
“靈魂是很通透的，隻要知道的見過的，都能想起來。”
鴻蒙俱滅看他像看自己的孩子，別看他跟蕭晨鬥嘴都得歡快，那麽多年了，怎麽能沒有感情？
他掃了已經翻著白眼沒了知覺的‘主’一眼，大略估量了一下：“對你來說這家夥有點強了。”手指一點，‘主’的身體就冒起白煙，靈魂瞬間縮水了一大半，他慘叫著醒了過來，就對上蕭晨漆黑的眼睛。
鴻蒙俱滅的另一隻手指摁在蕭晨的後腦上，一種讓人從內到外冰冷戰栗的波動湧入蕭晨的靈魂，他的笑容卻是更燦爛了，笑得殘忍，笑得瘋狂，笑得好像一個吞食天地巨獸，那是野獸瘋狂的笑。
“饕餮吞天決...好深奧，好玄妙！”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神明是天生地長，可以吞噬世界，讓自己達到永恒，踏上更高的境界嗎！”
“怪不得姐姐不想複活，怪不得都說神明不該存在，原來你們承受著這樣的誘惑，就連我，也忍不住心動啊！”
“永恒，更強...這是所有生靈本能的追求，誰能抵擋它的誘惑？”
忍不住低聲呢喃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狂野，越來越沒了桎梏和人的感覺，蕭晨的聲音逐漸變得冰冷，好像金屬一樣鏗鏘有力，卻沒了人的感情，他狂笑起來，好像掠食的野獸，站在世上最巔峰的掠食者！
‘主’嚇得渾身哆嗦，縮得好像鵪鶉一樣，他也想吞噬世界，他也想毀滅萬物，但蕭晨的欲望更加純粹，好像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了，無情的冷物。
“你到底給了他什麽功法？通天教主，聖人，你到底給了他什麽功法，可怕，太可怕了！”
‘主’顫栗的開口，就見鴻蒙俱滅好笑的瞥了他一眼，笑道：“別太自大，這可是天地間第一隻饕餮苦修百萬年才參悟出來的功法，我知道你心誌堅定，但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慢慢領悟就好，不要全陷進去。”
蕭晨的眼眸動了動，大笑收起，嘴角挑著微妙的弧度。
“天地間第一隻饕餮參悟了百萬年的功法？怪不得這麽玄奧，讓我很歡喜。”走向‘主’的身邊，一手捏住‘主’的下巴，“還真是不上檔的食物啊，那隻饕餮，從沒吃過這麽低級的東西吧？”
不上檔？低級？‘主’的眼淚都哭幹了，“你殺了我吧。”
“好。”這次很幹脆。
第一次使用饕餮吞天決，明顯不是太熟練，無數的靈魂碎片散落了出去，這些都給浪費了，就算這樣，鴻蒙俱滅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第一次就能吞掉超越自身三倍的靈魂力量，很不錯了。
隨著力量湧入，蕭晨的靈魂越發堅固起來，有溫潤的光，這些力量中帶著記憶碎片，其中最深刻的那個，讓他撚起來放進嘴裏，當零食啃了。
很美味。(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