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郭子把另一個視頻重新放在大屏幕上，並放大了視頻之後，大家的眼神再看到人物時，都明顯的吃驚了許多。
雖然各方麵都裝扮都很像程菲菲，但清晰的臉部輪廓還是一眼便看得出是黃冰冰。
“這，這是怎麽回事，柳如萱，你誣陷我！”黃冰冰有些失控了，臉部的表情也開始變的猙獰，抓狂般的在言文雅身後手舞足蹈。
“怎麽？我看了好半天都沒有看出來是誰，黃助理一眼就看出是自己，好眼力！”聲音輕翹，柳如萱嘴角揚起玩弄的笑意，雙眸微眯的望著黃冰冰，但餘光卻射向了言文雅，先折斷你一側羽翼，讓你也嚐一嚐失去的滋味。
“你！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去欣客，那個圖裏的根本不是我！”黃冰冰指著圖大聲嘶吼。
“那是誰！圖像放大後顯示的就是你，難不成還會是你同胞的姐姐或妹妹？”柳如萱激將道。
“是程菲菲，當然是程菲菲，做成的圖，怎麽可能會改變……”
“閉嘴！”
黃冰冰氣得咬牙切齒，忘失了忌諱，差點把實情說出，言文雅及時製止住。
但似乎為時已晚了，股們都麵麵相覷，每個人都表現出一種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的表情，有的甚至交頭結耳的討論著：“什麽叫做成的圖？”
“當然是她們做成的啊？”
“太不像話了，拿著公司的利益開玩笑……”
“……”
言文雅眼神冰冷一片，犀利的眸光刺的本就無助的黃冰冰更是一陣暈厥，失利時再失人，心裏應該會是什麽樣的感受呢？
言文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受，但言文欣知道。
會議室裏頓時寂靜的可以聽到針掉地的聲音，言文雅用邪佞的眼神掃著屋裏的每一個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柳如萱的身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言文雅總感覺柳如萱對自己有敵對的意思，她挖空了所有的思緒，都想不起來，自己的生活什麽時候和柳如萱有過交集。
相互凝視了好久，言文雅有些挫敗的收回了眼眸。
柳如萱嗤鼻一笑，怎麽前世沒有感覺到言文雅好玩呢！她拿起桌麵的文件遞給身後的宋已：“把這些發給各位股東們看一下。”
宋已接過文件很認真的發著，第一位給的是言文雅，狠毒的目光蝕的宋已頗感疼痛，她連忙低下了頭，快步的到第二位。
那種膽小如鼠的樣子，讓柳如萱很是不爽，怎麽明明我不怕，可我的兵都那麽怕，真是沒有出息。
在大家都拿起文件開始仔細查看到時，郭子便開始陳說：“各位股東們，因為之前柳總是第一次做服裝設計，所以欣客的內部電腦全是做了跟蹤設置，也就是員工隻要在電腦裏做收發文件，跟蹤設置裏都會有記錄，所以……”
“那員工不在公司裏收發，在其它地方收發，跟蹤器也是管不了的啊！”黃冰冰不甘心的爭辯著，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郭子的語句。
“閉嘴，輪到你說話了嗎？！”真是豬一樣的隊友，言文雅的眼眸裏射出的狠光足以把黃冰冰淩遲，她現在吃癟的嘟著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嗬！”真是蠢，柳如萱嘴角露出諷刺的笑，看著這主仆二人的表演，比看大戲還過癮。
是啊，明明自己說程菲菲是半夜潛到欣客進行發的文件，這會又提出這個問題，這不是明擺的自己打自己的臉嗎，可惜黃冰冰畢竟是新手，怎麽可能與老謀深算的言文雅相比。如果沒有估算錯，她這會肯定正盤算著怎麽自保呢。
“黃助理提的問題是，但首先，之前你們提供的視頻裏說程菲菲是潛入欣客內部發的郵件，其次由於工作原因，柳總早已把每一位員工的工作郵箱全部做的備案，每一位員工的收發文件均可以提供出來，但是柳總相信她的員工，所以她從來沒有查過，現在由於工作關係，我們已經將程菲菲郵箱半個月的收發全部提出，現在你們手中的資料便是！文件中顯示，在欣客搬離原來位置時是有兩封郵箱發到國外，IP也與欣客的相吻合，但是我們的跟蹤器顯示，這個IP是模擬IP，不是真正欣客的IP，這個IP出現在的位置是一天家園的B棟302室。”
“啊，那是誰家啊？”
“你傻啊，圖像是黃助理，那家差不多是她那吧！”
“……”
“閉嘴，全都給我閉嘴！”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無疑已經將言文雅激怒了，她雙手緊握，股東們有的低下了頭，有的則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
黃冰冰抬起被怒火充斥的眼眸，狠狠的瞪著柳如萱，她真想不怕死的抓起柳如萱的衣角問她，這是不是在使詐，真有這麽一種軟件嗎？！
柳如萱很坦然的將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清麗的眸子彎出很美的弧度，正目不斜視的盯著言文雅氣的扭曲的臉龐看，此刻她感覺，這副圖是最美的。
“黃冰冰！”許久，言文雅睜開閉了許久的眸，眼神裏帶著一點不舍，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輕輕的轉了轉椅子，嚴峻的目光盯的黃冰冰有點茫然：“說，這是怎麽回事！”
“怎，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你不是知道嗎？黃冰冰感覺自己腦神經短路了，她來回搓著雙拳，用迷茫的眼神看著言文雅：“言董，你不要上當，柳如萱肯定是在……”
“閉嘴！閉嘴！”言文雅氣的把文件推倒在地，眸心閃過陣陣寒梢，她低斂著雙眸，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捂著肚子，用壓著很低的嗓音說：“各位先回吧，我部門的人，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會議室慢慢的恢複了安靜，柳如萱輕蔑的眼神飄到言文雅的肚子上，嘴角更是邪肆的上揚：“言總，你怎麽處置黃冰冰，我不感興趣，但是我的程菲菲要官複原職了。”
隨之，柳如萱的眼神飄到了黃冰冰的臉上，黃冰冰正惡狠狠的瞅著柳如萱，眼神裏像帶著刺刀，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惜她沒有機會了。
“你等等！”正當柳如萱想離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被猛的一攥。
言文雅正用突然平靜的眼睛看著自己：“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單獨聊聊？柳如萱反複斟酌著，然後把目光再次鎖定在她的肚子上，不會和我玩驚險的吧？！
“怎麽，害怕了嗎？我不會那麽傻的。”看得出柳如萱的顧慮，言文雅抬了抬眸，幽幽的說。
“你不怕，我又怎麽會怕？！郭子！”柳如萱示意郭子過來，然後在他耳聽低喃了一句。
幾秒鍾後，會議室裏隻剩下言文雅和柳如萱兩人。
柳如萱悠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言文雅則坐到了她的對麵，兩人隻是相視卻無言，言文雅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麽，如果直接問她為什麽總是針對自己，又顯得太沒有麵子，如果不問，又很疑惑。
“我們之前認識嗎？”言文雅將自己腦中所有的詞語全部挖了出來，找出其中最貼近自己思緒的詞，就隻有這個了。
“我不知道。”柳如萱幾乎沒有想便脫口而出，但她的回答讓言文雅俊眉立刻收緊。柳如萱看著很好笑，不自覺的上揚了嘴角，然後又道：“想不出什麽時候和你認識的，但總感覺很熟悉，熟悉到你的所有。”
柳如萱完美的臉龐慢慢的靠近言文雅的眼際，在言文雅閃著些許驚慌的雙眸下，猛得從她的頭上拔出一根白發。
“你！”言文雅猛的捂住頭發，聲音裏帶著怒色，眼眸更是陰冷一片。
“白頭發！”柳如萱將白發在她眼前晃了晃，帶著諷刺的笑著：“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言董都長白頭發了！”
柳如萱故意將“豬”音拉的很長，言文雅感覺自己快要氣的吐血，正要發作時，柳如萱輕輕的站了起來，在言文雅無不狠毒的目光下離開了。
由於她的晨會，程菲菲安然無恙的繼續著她的工作，柳如萱所謂的半真半假的“跟蹤軟件”，更讓言文雅無從下手。
在眾多股東麵前揭穿了黃冰冰的形為，言文雅隻能忍痛割愛的辭退了黃冰冰，這一辭就表示在T市裏同行業間已經沒了她的立足之地。
這一仗打的特別爽，柳如萱感覺一整天都特別順。下班時，她輕哼著小調來到自己的寶駕麵前，隻是郭子給她打開車門時，她猛的一跳：“哇！你很閑嗎，怎麽哪哪都有你！”
“丈夫接太太下班，不是很正常嗎？”沈逸軒良好的嗓音飄蕩在柳如萱耳畔，他輕眯著俊眸，用寬大的手拉住她纖細的手指，就在她放低防備時，猛的一拉，把柳如萱拉入了自己的懷抱。
當車門關上，郭子發動汽車時，沈逸軒的嘴角揚起了得逞的壞笑：“怎麽，還投懷送抱。”
“切！”柳如萱嗤鼻冷笑：“我是強製——投懷送抱！”
“哦，那也是投懷送抱裏的一種！”
“你無賴！”
“在妻子麵前耍無賴是合法的，要不你咬我？！”
“哦？啊！救命！”柳如萱發出求救信號，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男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