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當道

掰著腳丫數太陽

第九卷:神農詭地_第一百五十六章:逃出生天

書名:巫當道 作者:掰著腳丫數太陽 字數:7486

山入口處的一線天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

此時白依依已經幫葛莎莎他們從巨坑中上來,聽代家兄妹說來時的路消失了,也走過來詢問。

“我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那條山縫隙好像確實消失了。”代雲天的語氣中雖然還鎮定,但是眉頭已經輕輕地蹙在了一起。

溪兒看了一眼我流血的手,叮囑我趕緊包紮一下,她不喜見外人,和童童一起回到了棲身之處。我聽見山峰消失,我揮手讓那些烏鴉趕緊去找。

這些烏鴉剛才雖然經曆了一場大戰,所幸並沒有一隻傷亡,聽到我的吩咐,轉頭而去,此時我心中惴惴不安起來,這一片地方的出口,就在那一顆成精的榕樹精的後麵,隻要代雲天過去就能找到,哪有突然消失的道理。

很快烏鴉們回來,啊啊大叫,好像那條山峰真的不見了。

白依依的想法和我一樣,他轉頭望了望一棵榕樹的所在,說了一聲,“怎麽可能。”

“關公臉”選的這個地方,簡直就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之處,四周都是數十丈的高山,隻有那一條縫隙可以出入,要是那條山縫真的消失掉了,除非是化身飛鳥,不然的話,絕難從此處出去。

可是楊小典是怎麽逃走的?

要說是他逃走之後,用神秘之極的術法,讓兩山靠攏了一些,就是打死他,我也不相信啊!

肯定還是與“關公臉”布置的陣法有關。

既然楊小典能逃走,說明這裏肯定有出路通往外麵的,我安慰了一下其他人,讓他們不要著急,一會分頭去找出口。

我本來要將範五嬸的屍身帶走,可是代雲天在旁邊歎了一口氣道,“她的魂魄都已經消失了,就是帶走,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範五嬸的這種犧牲精神讓我動容,我屈膝跪下,朝著她輕輕地叩頭。

白依依他們幾個也是一樣,跟著跪下磕頭,心中本來想要說點魂魄安寧、或者希望她來生無苦無災的話,突然想起世間從此再也沒有了她的魂魄,說了也是白說,心中又是一陣難受。

可是當我們查看秀秀屍體的時候,發現她的魂魄還尚在,陣中所有的鬼魂都已經被陰風扯散,用來布陣的秀秀的魂魄竟然沒事,這不得不令人稱奇!

那就將秀秀的屍身帶走安葬吧,也算是給範五嬸一個交代。

我想要去背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力氣,代雲天二話不說的走上前來,背起了秀秀。

起身之後,我們一起站到了巨型深坑的旁邊,看著裏麵的累累白骨,沒想到千百年前這些保家衛國的忠魂,現如今成了邪徒做陣的引子和能量,令人空自歎息。

本來這樣的冤煞之地,是最容易出事的,想要不出事,隻能將所有的冤魂全部強行超度。

可是這麽多的冤魂,這麽重的煞氣,世間估計沒有任何一人能將所有的冤魂都超度,就算是白無香師父這麽厲害的人,估計也要數十位聯手,花費數月之功,或許能做到。

可是現在,我們不需要在擔心這個問題,“關公臉”為了用陣法召喚邪巫,將這裏的陰氣已經吸取一空。

“走吧。”代雲天背著秀秀的屍身站了一會,他率先轉頭離開。。

呂世界還要背邵懂屍身,他和葛莎莎剛才掉進了深坑之中,裏麵雖然有骷髏墊著,摔的也很嚴重,已經背不動邵懂了。

我們勸了勸他,等出去之後,找人來幫他收屍吧。

因為那個血刺詛咒之法確實耗費血氣,在轉頭離開的時候,我竟然腿腳一軟,微一踉蹌差點摔倒。

在我身邊的白依依沒有說話,她猛然湊身過來扶住了我。

她之所以和我走這麽近,可能就是想到了我施法之後氣力虧空,這個女孩還真是心細如發。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她有點靦腆地將頭低下,縮回了手,又若無其事的前行。

成精的榕樹再次出現在麵前,我提出先過去看看,其他人都在這裏等著我,免得再出什麽意外。

帶著毛毛穿過榕樹林之後,在自己不遠處竟然是一麵橫如照壁似的山,我竟然找不到任何裂縫一樣的東西。

“關公臉”布的陣,竟然能帶動山體,真他娘的邪門。

將手貼著山體找了好久,還是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現在隻能分頭去找。

據楊海所說,楊小典就是往這個方向來的,這兒除了有成精的榕樹,隻有散亂的山石和蓬鬆的長草,哪裏有什麽出口。

找了一圈之後,大家有重新在成精的榕樹這集合,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這棵成精的榕樹。

問題肯定出在它的身上!

這成精的榕樹現在是一個凶邪的榕樹,之前肯定還絞殺過不少的人,吸取了他們的精元。

此時又敢作怪,斷然留它不得。

想要將這個榕樹精徹底鏟除的話,隻有將它燒掉。

之前範五嬸雖然引了火,但是沒有點燃。

這次那榕樹的精元遁入了土中,正是將它徹底燒掉的時候。

楊海可能覺得之前沒有幫上我們,感覺特別愧疚,跑去將“關公臉”的木屋拆掉了一些木板,在成精榕樹前麵擺了一堆。

害怕正常的火無法徹底將它燒死,代雲天特地念咒,引出了經咒中所封的百煉罡火!

罡火加上幹燥的木板,片刻間已經讓榕樹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燒著之後,巋然不動的榕樹林,竟然如大風過境,晃動的厲害。

榕樹林中發出了古怪的聲響,像是風聲,又像是慘叫聲。

突然之間,火光中有黑乎乎地一物竄出,脫離了榕樹,朝著巨坑所在的方向逃去。

是成精榕樹的精元!

它看起來和兔子真的幾乎沒有什麽分別。

它想逃走。

毛毛還在我的肩頭,看見這黑兔子形狀的榕樹精元竄出,毛毛瞬間躍下,朝著它追了過去。

之前這榕樹精元能遁地,是因為腳下都是榕樹的根係,整個被成精榕樹覆蓋的土地,都是怪異的。

此時它卻不能,隻有拚命的往前奔逃。

大榕樹是它的本體,在榕樹林中它能夠逃脫,不代表現在它一樣能逃脫。毛毛的速度之快,說是幻影也不為過,黑兔子才逃開了百米之遠,就被毛毛趕上撲倒。

就在它們兩個翻滾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圍了過去。

這一隻黑兔子竟然能同毛毛撕咬,它的門牙特別的尖利。它是樹木精元,終究不敵吃肉的毛毛,被毛毛徹底撲倒之後咬中了脖子,我看到毛毛身上沾染的血,竟然是綠色的汁液一樣的東西。

凶戾的毛毛,此時正在大口大口地吞噬黑兔子的血液,那黑兔子掙紮了無數次,還是不能將毛毛從身上甩掉,它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養的這老鼠好凶!怎麽連兔子都能咬死!”葛莎莎似乎從震驚中緩過來了一些,衝著我說道。

我懶得解釋,也不想告訴他們這所謂的兔子就是榕樹的精元,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一會的功夫,毛毛的胸腹變得鼓脹無比,像是一個皮球一般,它有些倦懶,竹筒中已經盛不下,隻得將它放入了我的背包中。

轉眼再看那個榕樹精元的時候,竟然隻剩了一張皮,好像被剝掉了血肉的兔子皮。

葛莎莎更是震驚,她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問什麽。

就在毛毛吞噬榕樹精元的這一會,那棵榕樹的火越燒越大,已經有燎天之勢!

雖是一棵榕樹,但是與一片樹林沒有什麽差別。

這一番燃燒,從深夜一直燒到黎明,大火才漸漸熄滅,等這一片榕樹燒毀之後,還是沒發現什麽出口。

難道我們真要被困死在此處?

我們照著還有餘煙和火星的樹林殘骸走去,走到榕樹主幹之處,發現主幹下麵竟然露出了一口大洞。

這大洞似乎深不見底,我朝著裏麵喊了一聲,竟然隱隱地有回聲出現。

難不成楊小典就是從這裏出去的?

我的眼睛最能適應黑暗,我決定下去試探。

沿著大洞進去,下麵有突出的不規則的石頭,再往下走,竟然出現了叮咚的水聲,好像有山泉一樣的暗河從榕樹根部流動,怪不得這一株榕樹長得這麽旺盛。

看來此處確實是逃出生天的通道。

我朝著他們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湧了進來。

當下我在前麵領路,順著這條暗河往前走,走了幾乎有數裏之遠,終於看見了明媚的陽光射了進來。

這條通道的水,竟然是一條小河的源頭。

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沿著河岸行走,走不多遠,聽到傳來了一聲沉悶的暗響,腳下的土地都在晃動,好像是從我們出來的通道發出的。

應該是山體錯亂的關係,那條通道突然坍塌了。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神農架再也無人能見到那一片盛放著無數骷髏的深坑。

也不知道方向,我們隻能順著河流前行,等遇到人家的時候問路,才發現距離秀秀所在的村莊,已經有數百裏之遠了。

當下和葛莎莎他們分手作別,這兩個大學生經曆的事情,足以讓他們銘記終生,估計在無數個午夜夢回的時候,都將驚醒。

我們費了好大力氣,終於再次回到範五嬸的家中,先要將秀秀安葬,然後找下範五嬸說的,留給我的鬼道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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