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當道

掰著腳丫數太陽

第八卷:恐怖工廠_第一百三十章:恐怖工廠

書名:巫當道 作者:掰著腳丫數太陽 字數:7209

我立即喊住了張麗的叔叔,自己從樓上走了下來。

“張先生剛才是不是沾染了什麽的血?”

我開口問道。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問,明顯地有些驚慌,啊了一聲道,“哦,剛才在回來的途中,壓死了一隻狗,我將它提了扔到了路邊。哎,晦氣。”

說完之後他看了我一眼,轉頭進了洗手間。

聽著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我知道他在說謊。

狗血一般為辟邪之物,但是他此時的身上,有一股怨氣,這種怨氣是一種平常人無法看到的黑氣,這就說明他沾染的不是狗血,而是人血。

可是他為什麽不敢承認呢。

張麗見我詢問她的叔叔,也從樓上走了上來,立在了我的身邊,輕輕問我怎麽了。

我沒有回答他,現在和張麗家相關的事情,我都要格外的留心。

張印在洗手間裏洗了很長的時間,等他從洗手間中出來的時候,發現我的眼睛正盯著他看,他竟然出現了下意識的回避,這就讓我覺得其中更有問題。

“張先生,你身上沾染的不是狗血吧?”

就在他想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再次說話。

他轉頭看了看我,“不是狗血是什麽血?這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吧?”

“和我關係是不大,不過你身上沾染了怨氣,這怨氣會左右你的運勢,輕則連連倒黴,重則會傷身喪命。”

他的臉色突然憤怒,指著我說,“你!胡說八道!誰讓你在我家胡說八道的,你給我出去!”

張麗喊了一聲叔叔,護著我說,“我蘇醒哥本事很大的,他不會亂說的,叔叔,你身上真的沾染什麽血啊?你就說實話吧,我蘇醒哥能幫你的。”

張印望著張麗疑惑地道,“他不是一個巫師麽,什麽時候又成了你的哥哥?”

張麗臉上一紅,很快又問道,“叔叔,到底怎麽回事?”

張印猶豫了一會,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告訴我們,終於他遣走了那個女仆人,對著我道,“我身上真的沾染了怨氣了麽?”

我點了點頭。

他這慢慢坐下,雙手抱著頭道,“你說的不錯,我身上沾染的不是狗血,而是人血,為了讓工人不那麽憤怒,我去幫忙抬了屍體,這已經是這個月出的第三起人命了,再出事的話,這個廠子就要關閉了!”

我不自覺的全身一震,第三起人命?!

我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對勁,突然想到,難不成是那個殺人取肉的女人,隱藏到了張麗家的工廠裏?

張麗聽說廠中出事,她在詢問張印,我完全沒有聽進去,心中還在想著那個練鬼噬術的女人,這麽長時間沒有她的蹤跡,看來是躲進了廠子裏!

問了證明我的猜想,衝著張印問道,“之前廠子裏出沒出過這樣的事?”

張印搖了搖頭,“以前哪有,堆的木山都能砸死人!倒車也能軋死人!這真是邪門了,現在連我都懷疑是衝了哪方的太歲了!”

“出了人命,沒人去鬧麽?沒人傳出去麽?”我覺得奇怪。

張印唉了一聲又道,“都是夜裏出的人命,賠了事主很多錢,沒人來鬧的,其他知道情況的人,也給了封口錢,對外就說是請假了,暫時還沒有出問題,再出事的話,這廠子就完了!”

聽張印這麽說,我幾乎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那個泯滅人性的女魔頭,現在就隱藏在張麗家的廠子裏!

張印的錢財讓廠子死人的消息得到了封鎖,雲天兄妹這才失去了女魔頭的消息,我推測極有可能是沒有找到張麗,這才隱藏到她家的廠子裏,一則可以練功,另一則可以毀掉張麗家的廠子,算是報了一點小仇。

想到這之後,我決定馬上去找付雲天兄妹,這樣厲害的修邪法的女人,我一個人肯定是弄不過的。

講完了這些之後,張印連連問我,他身上的怨氣是不是可以除掉。

我說可以,隻是廠子裏有些邪怪,我要先去看看,需要他開車去幫我去載兩個人幫忙。

他問我什麽邪怪,這事我不想跟他說,搖頭道,“暫時還說不好,要先去看看才能知道。”

現在必須快點找到那個女人,能早一刻就早一刻,時間拖的越久,那個女魔頭的鬼噬術就會越厲害。

張印點頭答應,他回來是吃晚飯的,夜裏他要過去看著工廠,這一段時間天一黑,他就有點膽戰心驚。

女仆人還沒有將飯菜弄好,我先喊張印將代雲天兄妹接了過來,他們沒想到我這麽快就發現了線索,代雲倪哎呀了一聲,“蘇醒大哥就是厲害,一來就找到了她。”

在車上的時候,代雲天問張印那三個死者死亡的時間,以及他們身上出現的傷口。從張印的回答來看,死亡的時間剛好都是在三天和四天之交,至於傷口,張印說每一個死者都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來。

晚飯算是很豐盛,隻是張麗不停給我夾菜,代雲倪看著張麗,突然道,“蘇醒大哥,這是你女朋友麽?”

我十分尷尬,咳嗽著連說不是,代雲倪嗯了一聲,“那就好,這樣說我還有機會,蘇醒大哥,我給你夾一個!”

張麗頓時將目光看向了代雲倪,代雲倪笑道,“怎麽了,我給他夾菜不行麽?”

易寒強敵膽,難解女兒心,我啥時候見過這陣勢,趕緊三兩口將飯菜拔完,一個人站到院子中去了。

今天的月亮格外圓,不知道是農曆的幾號,自從修行了月華練之後,站在月光下,頓時就有一種置身於清涼淵的感覺。

雲倪和張麗這樣爭風,我不知道溪兒是否生氣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開始極為在乎她的感受,雖然知道她是鬼魂,我和她之間根本不會有結果的,但隻要有她在我的身邊,我就會有一種平安喜樂的感覺。

我試著去感應了一下溪兒,她並沒有現身。

我也沒有在意,心想溪兒也不會這樣小氣。

不去感應溪兒,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那些烏鴉,激發自己胸口的巫印,隱隱有了一絲灼熱的感覺,看來它們真的跟了過來,並且離我越來越近。

晚飯後所有人都要趕赴廠中,我沒想到的是,張麗竟然也要去。

我怎麽勸說她都不同意留下,眼睛盯著代雲倪,似乎在較勁。

代雲倪笑道,“去可以去啊,看到恐怖的東西可別哭。”

雲倪這麽一說,張麗更是要去,她哼了一聲,直接將張印客廳中鎮邪的長劍取下,拿在了手中。

我有點沒轍,轉頭望向張印,希望他能勸勸張麗,他好像一直再想廠裏的事情,並沒有理會我,打開了車門,便讓我們都進去。

車行迅速,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到達張麗家的廠子,我看見大門口懸著昏黃的燈,張印鳴了一下笛,喊了一下值班的劉大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探頭看到是他的車,便開門將我們放了進去。

張麗家的廠子極大,收集木材,包括砍下來的原木,切割、加工、三合板合成,甚至高檔家具,在廠子裏堆積了如山高的伐下來的樹木,有幾十堆之多,為了防止夜晚出事,廠子裏基本都停了工,但是有一宗和陝西的大生意,因為要的比較急,正在解木料。

這些木材之間用鐵掛鉤鎖住,但是據剛才張印說,之前有一個工人夜間作業的時候,莫名奇妙的原木倒塌,將他砸成了肉泥。

張印要領我們去他的辦公室,下車後的代雲天閉著眼睛嗅了一下,“不用了,直接領我們去出事地點就行。”

這時候張印顯然有些害怕,正巧兩個保安在巡邏,張印便喊了他們一同前往。

這個張印看來膽小的很,所謂的值班,就是在辦公室裏坐著,不敢出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夜間要是出去的話,有可能喪命就是他。

這兩個保安都是二十多歲,一個大嘴大鼻子,體態比較壯實的,叫做陳大勝;另身材較瘦,嘴角長著一個大瘊子的,叫做司馬平。

這兩人手中都拿著電警棍,陳大勝膽子比較大,司馬平相對有點害怕,我轉頭問他的時候,他說最近老看見很多人,在廠區裏行走,等她過去的時候,有什麽都沒有。

陳大勝轉頭粗聲粗氣地道,“司馬平,那是你的幻覺,領導麵前別瞎說,你還想幹不,哪有什麽很多。”

司馬平反駁道,“有就是有,他們不說話,就在黑暗的角落裏,你別說你沒見過。”

陳大勝咳了一聲,“我,我覺得是有人惡作劇。”

這時候代雲天和代雲倪相視了一眼,終於露出了如臨大敵的情形,我小聲問身邊的代雲天,“這代表什麽?”

代雲天小聲道,“不知道,不過準和那個女魔頭有關。”

張印走在最後,很快將三處死人的地方都看了,代雲天哼了一聲道,“怨氣不散,都是無辜慘死。”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慘絕的叫聲,叫聲極大,正是從剛才解木料的地方傳出來的。

我們急忙轉頭跑了過去,等將工作間的門推開,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畫麵極慘,我胃裏東西翻湧,有點後悔吃了晚飯。

一個男人竟然用一種老式的電鋸,將他的一名同伴斬成了兩截,從肚臍那分開,上半身在工作台,下半身在桌子下,肚腸流了一地,血肉濺的到處都是,人早就死去,血流滿地,還在慢慢地,無聲無息地往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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