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當道

掰著腳丫數太陽

第八卷:恐怖工廠_第一百二十八章:代家兄妹

書名:巫當道 作者:掰著腳丫數太陽 字數:7062

“什麽女人?”我不明白這個叫雲天的男孩在說什麽。

他哼了一聲,“明知故問,你是她的狗腿子,你還能不知道她的行蹤?”

說完之後,他舉三截棍再次打來。

我有點迷糊,剛才不還說一直在這兒等我麽?怎麽現在又變成了要找什麽女人?

不過這人厲害的很,我不敢小視,抓起屍刀相擋。

屍刀雖然沒有龍鱗劍鋒利,但勝在厚重,上麵冒出兩尺長的黑芒,抓在我手裏的時候,也很攝人心魄!

他的三截棍打來,被我用屍刀挑開,他冷哼了一聲,“嗬,還以為是窩囊廢呢,沒想到有點本事!”

說完之後,他突然眉毛一聳,朝著額頭中間聚攏,嘴中不絕,像是在念咒,我看見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紅色。

旁邊的那叫雲倪的姑娘喊道,“哎,你打不過我哥的,把趕快你手中的兵器扔了,把情況好好給我們說,我保證我哥不會再打你。”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她這時候突然捂住了臉,“這下糟了,你要被我哥給打殘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難對付,他的棍法奇怪,用的替身術也奇怪,在《百術驅》中有替身之法,指的是將自身受到的詛咒或傷害轉到別的生靈之上,最常見的是尋一個樹,用秘法將自己的氣息附在這個樹上,當自身受了詛咒或重傷,那樹就會枯死,而用替身術的人,會很快恢複。

像他這樣的替身術,在一瞬間,用自己的衣服代替身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現在雖然有諸般傷人的手段,但是最好用,最直接,也是威力最大的,就是龍鱗劍,可誰知道和那個男人交手才數下,龍鱗劍就被他出其不意地打掉。此時他念咒的時候,我腦海中急速地思索,用什麽方法可以對付他。

《百術驅》中我最近研習的巫法,是一種叫血刺術的東西,這是我這是我第一次學習《百術驅》中用來傷人的巫法。

所謂血刺術,是取自己陽氣最旺的中指,刺破後,再用身體之陽氣將血蒸騰成氤氳,對手隻要沾染上這個血色氤氳,這血就會迅速地滲入他的身體,將會於對手的身體造成傷害,或者控製對手。

血刺術,是取血可刺殺人之意。

但在《百術驅》血刺術之後有六個字,上麵寫到,傷人傷己,慎用!

之前我隻是嚐試將血蒸騰成氤氳,並沒有真正的用在臨敵之時,根本沒有把握。轉念還是逃入沒有陽光的深林,將童童喊出來對付他。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立馬要轉身而退,可沒想到此時那個叫雲天的少年,突然衝了過來,那一瞬間的速度,甚至在我的月華練之上!

於此同時,他一棒揮來,打在我身旁大腿粗的樹身上,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那樹竟然折斷了!

好大的力氣!

旁邊的雲倪捂著眼,從指縫中往我們這看,口中道,“就說你不要惹我哥,哎呀,這下看你怎麽辦!”

我沒想到這少年的密咒是增加速度和力氣的,這麽恐怖的力量,我萬萬不能被他打中,否則不死也要重傷!

我將月華練的心法念到了極致,圍著較粗的大樹退避,他臉色通紅猶如醉酒,一腳蹬向了一棵大腿粗的樹,那樹瞬間歪倒。

他的速度雖然極快,但終究沒有所修月華練功法的我靈活,看來是用奇咒借助了外來的力量,我繞著這些大樹躲閃,終於逃到了完全不見太陽的密林中。

我馬上將童童喊了出來。

現在喊童童的時候,已經不需要打開玻璃瓶,因為我給童童的那個木刻小人的身上也種下了巫印。那木刻小人雖然不是活物,但因童童附在上麵,與活物沒有什麽差別,在那上麵種了巫印,也就相當於給童童種下了巫印。

童童驀地出現在我的麵前,抬頭看了看這個男人,嘴中道,“壞人。”

在童童的眼中,凡是和我作對的人,都是壞人。

那人突然駐足,嘿了一聲道,“邪法小鬼?!”

他轉頭朝著那個女孩子喊了一聲,“雲倪!”

他似乎讓那個女孩幫他,那個女孩子有點不情願的哦了一聲,掏出了一支短笛一樣的東西,放在嘴邊吹了起來,那曲子說不上曲調,隻是虛無縹緲的很,就像是人在睡夢中的囈語。

正要衝上去的童童突然抱頭蹲下,神情極為痛苦,那人哼了一聲道,“鬼符曲,專門對付鬼魂的!”

童童抱頭打了兩個滾,瞬間消散掉了,那是他不能承受這樣的攻擊,回到了玻璃瓶中。

對鬼魂攻擊有效的東西,要麽是符篆,要麽是特殊的法器,要麽就是高頻的聲音,這女孩吹出的竟然叫做鬼符曲,是將符文以曲子的形勢吹出,童童當然不是對手。

這兩個人竟然這般強,我估計他們兩個的對手。

試圖去感應那些烏鴉的時候,杳無音信,看來那些烏鴉還沒有遷徙過來。

隻能想辦法自救了。

在天池山頂,我見到四叔可以將“九字真言”疊加,並且疊加後的“九字真言”,威力驚人之極,一般的玄門中人要是被打中,瞬間就會沒了命。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曆練,“九字真言”我已經能使兩個,除了臨之外,兵也能用了出來。

兵代表的是能量,能將全身的能量,從並在一起的食指指間爆發出來,在九字真言中,是攻擊力最高的手印。

我將屍刀收起,瞬間手指交叉,拇指食指並攏,朝著那少年大喊了一聲“臨”!

我感覺食指上猛然一麻,那少年竟然被震的退了一步,我見機猛然衝出,想用正陽拳奪取他手中的兵器。

但是見我喊出兵字決之後,他似乎沒了鬥誌,趁著那一震再次往後退了幾步,躲閃開我,喊道,“九字真言?你不是三神教的吧?”

我此時正陽拳使的正猛,口中道,“你才是三神教的,你們全家都是三神教的!”

那男孩聽我罵他,再次將身子猛然一退,和我之前的距離拉的極遠,“不打了,弄錯了!”

他說不打就不打,我也不能上去糾纏,再糾纏的話自己不能占到便宜。

叫雲倪的那個姑娘道,“哥,我就說他不像是壞人,壞人哪有長那麽帥氣的。”

男孩長籲了一口氣,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嘴唇微動,臉上我紅色慢慢褪去,這時候衝著我說,“你會用九字真言,定然不是三神教的,可你圍著哪房子鬼鬼祟祟地做什麽?還以為你是那女人的走卒呢?”

這一搭話,我才這兩個人也不是三神教的,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巫門世家的子弟。

問了一下才知道,男的叫代雲天,女孩叫代雲倪,他們是追蹤一對修邪法的夫妻的,這一對夫妻,就是三神教中的人。

可是找一對邪法的父親,為什麽找到張麗家了。

代雲倪急忙解釋,原來他們找的那一對夫妻,男的正是練飛頭術的那人,而女人,練的是鬼噬術,這兩個邪法都要傷人害命。

飛頭術每次飛行,都要飲人血來補充元氣,而鬼噬術,是用活血肉喂死嬰,這兩個術一旦練到後期,都厲害的沒了邊,很難將其收服,所以他們才追著不放。

不過他們找過到這兒的時候,發現那個男人已經死了,而女人在這布置了一個害人的陣之後,也神秘的消失了,他們這才守在附近。

我沒想到那個練飛頭術的男人,竟然還有一個這麽恐怖的老婆,當時就覺他身份是流浪漢有點奇怪,這樣看來,給張麗家布陣的,定然就是那個女人了,而那個頭顱,多半也是她收去的。

代雲天對這兩個人了解比較多,對三神教了解也不少,又道,“這兩個人想練好了邪法,去三神教中爭十怪的地位,最近肯定不會平靜的!”

我啊了一聲,沒想到三神教的十怪還要爭,還以為是一成不變的呢。

代雲倪笑了一下道,“怎麽可能呀,他們教中十怪要是不換的話,那還不容易被外人認出,再說了,這也是他們三神教中的十怪,一代比一代強的法門。”

我這才明白,三神教中除了三神,就是靈童和十怪,十怪中,又有人擔任審判,即對叛教之人進行懲罰,一般都是斷其手腳筋,在往下是傳道,最下層的則是差領,充當的是打手的角色,不過都是高級的打手,厲害的差領,可以索拿鬼魂。

據曹雲天說,三神教中還有神秘的護法,不過極少露麵。

講明了誤會,我就領著他們去了張麗家重新觀察,沒想到雲倪竟然會驅除張麗家害人的氣息,她說這是七色穢,隻要人聞到,一時三刻就沒命了,臨死的時候,據說會看見七種顏色的穢氣。

雲倪掩了口鼻,進去後在地上鋪開一張經咒,搖鈴念叨了一會,喊了一聲,“收!”

我看見屋子裏微塵流動,無數的氣息湧到了那經咒之中。

她做法收了這七色穢。

聽她喊可以了進來的時候,我和代雲天才走進了張麗的家中。

她之前之所以沒做法除毒,是因為想等那個女人出來,誰知道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出現。

那個女人雖然沒有出現,可我感覺那個恐怖的女人絕對不會走,她肯定藏在某個角落,在盯著張麗家,在等我,然後想要伺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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