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當道

掰著腳丫數太陽

第六卷:陰陽玄道_第一百一十二章:大陰八尺

書名:巫當道 作者:掰著腳丫數太陽 字數:7281

我尚且不是這個飛頭術的對手,她自然更不行,況且她手中拿的還是一個木棒,飛頭根本不畏懼。

她能鼓起勇氣出來,說明這丫頭的勇氣不小,可她和飛頭之間實在相差太多,衝著那飛頭揮動了數下之後,木棒突然被那肚腸卷上來纏住。

她啊的一聲大叫,不想鬆手,可木棒還是被那個飛頭給奪了過去。

我此時無力幫她,溪兒和童童又阻止不了飛頭,隻得連毛毛喊了出來。

毛毛現身之後,一溜煙地朝著那個古怪的頭顱奔去,飛頭嚇了一跳,轉身應付毛毛。

毛毛的速度極快,連著肚腸的飛頭不停的轉動,如風似火,它很難捕捉到毛毛的蹤跡。

我知道毛毛傷不了他,它的出現隻能拖延一下時間,衝著張麗麗喊道,“你快走。”

張麗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我,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我衝著她大喊道,“你和你爹找一間密封的房屋,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等天亮的時候就安全了。”

她還沒有從猶豫中反應過來,那個飛頭突然不再管毛毛,悠忽間飄到了她的身邊,瞬間將她占纏繞住!

她發出了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毛毛突然跟上,咬住了飛頭懸著的一截腸子,死活不放鬆。

那飛頭將腸子晃動,毛毛在上麵蕩來蕩去,就是不三口,我心道被咬壞了肚腸,就不相信你回去之後能安然無恙。

可我突然發現,咬住那一截肚腸的毛毛,才咬片刻,突然從飛頭上掉了下來,渾身亂晃站不穩,如同醉酒。

難道飛頭下麵連著的腸子也有毒?

毛毛從飛頭上掉下來之後,那一截腸子突然抽動了過來,啪的一聲打在毛毛的身上。

毛毛吱了一聲,身子像是離膛的炮彈,朝著牆壁上衝去。

一片金影搶先飛到了牆麵,將毛毛一下抄住。

正是溪兒。

她能救下毛毛,卻無法救張麗麗,被血淋淋的肚腸穿住的張麗麗,發現那頭顱離她越來越近,發出了極為大聲的尖叫。

她嚇壞了。

我想要支撐著身體站起相救,咬了咬牙,站起之後又一下坐倒。

《百術驅》中有解毒的法門,包括怨毒,蠱毒、屍毒、藥毒等等,這個飛頭術的毒,應該歸屍毒一類,但都需要慢慢打坐,現在恐怕沒有這個時間。

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姑娘在我的眼前喪命。

就在我彷徨無計的時候,突然看見屋子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道士。

他安靜的像是一張貼在牆上的畫,要不是我驚慌失措的扭頭想辦法,甚至都不能看見他。

這是一個中年道士,穿一身道士服,手中拿著兩個黑黝黝的戒尺!

哪裏來的道士?

我轉頭再看那個道士的相貌時,這道士,竟然是張麗麗的父親!

我突然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我這邊還沒有想明白,飛頭朝著被盤住的張麗麗的脖子咬去!

與此同時,穿著道士服的張官已經出手!

他手中的戒尺突然伸出,速度快的離譜,在千鈞一發之間,竟然伸進去了那個飛頭的嘴裏。

飛頭的牙齒此時剛好合上,咬在烏黑的戒尺上,發出一陣極為刺耳的聲音。

而張官另一枚戒尺,則朝著飛頭的頭顱打去。

那個詭異的飛頭為圖自保,隻得放開了張麗麗,任其軟倒在地上。

張麗麗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似乎也看清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他的父親,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喊了一聲,“爹?怎麽是你?”

張官一邊退避飛頭的攻擊,一邊衝著張麗麗道,“這飛頭上有毒,你離遠點!”

張麗麗嗯嗯了兩聲,趕緊爬到了我的身邊來,對我道,“你,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眼睛盯著這個奇怪的張官打量,張麗麗的眼睛也隨之望了過去。

此時的張官,手中的兩條戒尺舞動,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既奇幻又詭異,中間又暗藏章法,竟然逼的那飛頭無法近身。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道家手段。

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到張麗麗的臉上滿是興奮,她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那麽厲害的一個道士。

張官將那個飛頭暫時逼開之後,口中突然喊到,“陰八尺,一打遊魂不歸陰,二打怨鬼不停令,三打僵屍惡魄出,四打夜魈林間縱;五打魑魅與魍魎,六打鬼差奪人命;七打邪法吸血鬼,八打山怪通靈精!”

隨著他這奇怪歌謠的念誦,那兩把戒尺翻飛的看不到影子,耳中聽的嘣蹦蹦蹦大響,飛頭的顱腦似乎一連被那兩把怪異的戒指打中。

張官竟然能對付這個飛頭。

既然他這麽厲害,之前在這個飛頭術出現的時候,為什麽不將其驅走,而是要去請道觀裏的道士?

他比那些道士厲害一百倍都不止!

那個飛頭被打的啊啊怪叫,將肚腸倒卷過來的時候,張官又無比迅速的躲開。

他躲開的速度之快,甚至和鬼魅無異,我隻看到一連串影子。

張官出現之後,那個不可一世的飛頭,已經處在隻能挨打不能還手的地步。

我沒感到心安,張官的厲害和詭異讓我感覺到害怕。

眼看自己已經沒有了危險,我趕緊用《百術驅》的法門將自己吸進去的毒霧逼出。

這個逼毒之法,就是用月華練中的月亮光華,在身體中流動的如同水銀一樣的東西,將毒素帶走,中毒較淺的話,隻需要稍稍打坐就行,若是中毒深重,則需要到月光下連續打坐,就像是之前白依依中了錢麻子的奇毒一樣。

我一邊打坐,一邊盯著張官和那個飛頭相鬥,此時的張官完全占據上風,那飛頭要不是因為頭顱修煉的極為堅硬,早就被張官敲破了腦袋。

無論飛頭怎麽暴怒,肚腸怎麽襲卷,就是不能沾到張官的邊;相仿張官則不一樣,當這個飛頭想要退開的時候,他就極為迅速的靠近,戒尺出手,當啷一聲,就將這一團東西打的歪歪斜斜。

被張官一連擊打了十幾次之後,這個飛頭飄起來都有點搖搖晃晃了。

我心想這麽大的勁頭,得虧是這個腦袋,普通人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要重度腦震蕩!

這飛頭雖然沒有腦震蕩,估計被打的也有點迷糊,飄起來的高度顯然不如之前,要是再被張官打中幾下,有可能會完全喪失飛行的能力。

它終於怯場了,肚腸猛然一揮,虛晃一槍,轉頭朝著窗戶外麵飄去。

可張官似乎沒想讓他逃走,它剛一飄動,就被張官就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肚腸,將它硬生生地給拉了回來。

他似乎不怕它肚腸上的毒。

將飛頭拉回來之後,張官如同我之前一樣,將它輪了起來,甩了一圈又一圈,終於突然放開了手。

那飛頭流星一般的速度朝著牆上撞去,像是一個連著藤蔓的西瓜,撞到牆上,發出了地動山搖的一聲大響!

我隻想問問那個會飛的頭顱,疼麽?

我此時不用問,這個頭顱已經給出了我答案,它顫動了幾下,再也不能飄起來,蜷縮成了一團。

張官一聲不響,慢慢地走到了飛頭前麵,低頭冷冷地盯著他。

本來怒目圓睜的飛頭,眼睛中終於流露出恐懼來。

此時我已經將體內的毒逼的差不多了,這個飛頭和張官的詭異,都超出了我的想象。

這個飛頭極為恐怖,方向感極好,哪裏都能去,為什麽一再撞張官家的玻璃?

這個張官更是厲害的離譜,要不是因為張麗麗遇到危險,就算是我喪命,他也不會出手,這中間到底隱藏著什麽?

張官盯著飛頭看來一會,那個剛才還在不可一世的飛頭,此時的氣息變的極為萎靡,再次彎腰將戒尺打了上去。

這個飛頭已經沒有了一點反抗的能力,張官這一下用的力量極大,這一下要是打上,飛頭絕對沒有能力再次逃走。就在張官手到半途的時候,飛頭突然再次張口,從嘴裏吐出了一股血來!

之前吐出的是紅霧,我已經退避不開,這次吐出的是血,那血成一股的箭狀,速度比那紅霧快的多,瞬間打在了張官的臉上。

張官想要躲開,可距離實在是太近,他避開了眼睛,臉上還是被那一股血擊中。

我相信飛頭口吐出的血一定有劇毒,因為張官已經一聲冷哼的捂住了臉。

那個頭顱也被張官打的轉到了一邊。

用手捂著臉的張官輕聲呻吟,我看見他的臉上,似乎有一層東西剝落了下來。

他的臉上竟然帶著麵具一樣的東西?

不過捂住臉的他還是從懷裏抓出了一張符,那是一張黑符,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符,甚至聽都沒有聽過這樣的符,他忍痛按在了那個半死不活的飛頭上。

“陰神賜福,追魂索命。”他隻念了這兩句似咒語而非咒語的話語,隻見那飛頭個肚腸上冒出黑氣來,同時空氣中也傳出腥臭的味道,並且有汙水流出,看來這黑符已經破了飛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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