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貝婭的紅瞳相當於金色品質，那麽她的天賦嗎？一定不會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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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傭兵公會三樓，那是一個大廳，人流稀疏，除了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員外，隻剩侍者偶爾走動。
“你好，我想進行天賦測試。”李察禮貌的說道。
工作人員是個長相邋遢的中年男人，他揉了揉惺忪眼睛，伸了個懶腰，方才看向李察。
他眉毛一挑，詫異的說：“魔法師？你要測試鬥氣的天賦？”
李察指著兩個小女孩，笑道：“不是我，是她們。”
中年男人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失笑著擺了擺手：“你在玩我吧，她們年紀才多大，測了也是白測。”
聞言，零神色沮喪，貝婭則冷冷瞟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不屑。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這是你家的小孩？態度未免太差了吧，哪怕貴族世家測試天賦都得等到15歲，她們才多大，九歲？十歲？”
李察遞過去一枚金幣，聲音微冷：“請不要管那麽多，這是我的事情。”
中年人翻了翻眼皮，看在金幣的份上說道：“好吧，隨我來，順便我的名字是盧布斯。”
跟在他身後，貝婭的紅色眸子閃動，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縷殺意。她能感覺得到，盧布斯剛才的話令李察產生了不快。
…
進入一個狹小的房間，裏麵有張長方形桌子，上麵蓋著一塊布，盧布斯小心拿開，很珍惜的樣子。
那是幾顆魔法水晶，中間有一個凹槽，他努了努嘴：“誰先來？醜話說在前頭，不論測試結果如何，都要繳納一枚金幣的費用。”
李察淡淡嗯了一聲，說道：“零，你先來吧。”
零緊張的點了點頭，身子有些僵硬，站在魔法水晶前久久沒有動作。
盧布斯不耐的說：“趕快啊，把手放進去就行了別墨跡。”
李察安慰道：“別害怕，失敗就失敗，沒什麽大不了的。”
零抿著嘴唇，一雙眼睛閉上，把手放了進去。
眾人齊齊注視，盧布斯抱著膀子，嘴角扯了扯，戲謔的想到：不到十歲覺醒天賦，以為人人都是天才呢？
卡諾蘭大陸，一般十五歲覺醒天賦屬於正常範疇，十二歲以下的，可以稱為天賦異稟。
至於十歲？那簡直就是怪胎。
像李察，他二十歲才覺醒，假如身邊有個同齡人能在十歲覺醒，那麽，當他還是一個零級廢物時，別人可能都五六級了，起點不一樣根本沒法比。
因此，在盧布斯心裏，李察要麽是閑得慌來送錢，要麽就是白日做夢的傻瓜。
隻見零嬌嫩的小手放進去，李察不由屏住呼吸。
幾秒鍾過去，魔法水晶沒有半分波動，就像沉睡了似得。
零的臉色有些蒼白，不出意料，她失敗了。
盧布斯挑了挑眉，隨意道：“下一個。”
零失落的走回來，李察拍了拍她的肩：“別在意，我還有其他方法。”
這話被盧布斯聽見，更是引得心裏嗤笑，莫非你是土豪，花費大量金幣買一副‘覺醒之紋’？
輪到貝婭走上前，她火紅色的長發輕輕飄動，妖異的小臉上一片淡漠。
那隻鮮紅色的眸子異常吸引人，盧布斯詫異的嘖了一聲，細細看去不禁有些走神，他心裏暗歎：好一個美人胚子，長大以後是個小妖精啊。
對待漂亮的小女孩，人們總是寬容的。盧布斯好聲道：“把手放進去，聚精會神，魔法水晶會自動鑒別你體內的力量。”
一隻白玉般的小手，輕輕放在凹糟裏。
盧布斯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樣子，對測試結果丁點不關心，他準備收完金幣再回去美美睡一覺。
李察聚精會神的看著貝婭，手心出了些汗水，呼吸不由得放緩。
他對小女孩期望值很大，擁有金色品質的紅瞳，本身天賦絕不會差，雖早就買好了光明係的天賦，但總歸是個白板。
靜靜等了幾秒，李察的心都提了起來，盧布斯和他恰恰相反，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坐在凳子上。
魔法水晶沒有變化，畢竟十歲覺醒天賦的人，太少太少了。
李察遺憾的歎了口氣。
人無完人，他對貝婭要求太高了，光是那隻紅瞳就足以遭人嫉妒，再加上恐怖的天賦，還讓別人活嗎？
貝婭眉宇間帶著陰霾，紅色的眸子裏煞氣一閃，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
盧布斯扶著桌子站起來，做出一個收錢的姿勢：“一枚金幣。”
這時，他無緣無故的心頭一跳。
顧盼周圍後奇怪的說道：“怎麽回事？溫度好像下降了。”
聽他如此說，李察靜下心來感受，表情微變：“的確！”
零的感覺最為明顯。
她本就身子虛弱，遠比不上擁有戰神之軀的李察和傭兵盧布斯，此刻縮在李察大腿附近，渾身抖個不停。
恍如陰影中有隻怪物，沿著光與暗的邊緣爬行...一股子潮濕粘稠的寒意滲透毛孔裏。
陡然，寒意像是炸彈般，猛烈爆發！
沉寂的魔法水晶刷的亮起來，正中間的那一顆，漆黑如墨，氤氳霧氣轉眼間擴散…
短短不到三秒，晶瑩剔透的水晶球變成黑炭！
盧布斯目光呆滯，瞳孔不斷縮小，手指不受控製的顫抖――
‘哢’。
那顆昂貴的魔法水晶，碎裂成兩半。
黑色霧氣噴湧而出，小房間內的溫度一降再降。
李察打了個冷戰，隻覺冰冷刺骨的陰風吹過心頭，血液都變得冷了了幾分。
盧布斯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五級的鬥氣完全抵禦不住惡寒，恍若赤身裸體置身隆冬一樣。
裏麵的黑色霧氣具有強烈腐蝕性，它們像是關在籠子裏的野獸，瘋狂的衝擊水晶壁，欲要從裏麵掙脫，隨著清脆的‘哢擦哢擦’聲，水晶球上麵逐漸出現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這時，中年人手裏握著的那枚金幣，早就掉在了地上兀自不覺。
他狀若木雞，嘴裏隻剩苦澀：“黑暗…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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