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當道

掰著腳丫數太陽

第一卷:巫雲乍起_第一章:邪墓女屍

書名:巫當道 作者:掰著腳丫數太陽 字數:7087

我出生在滎陽西北的一個小村莊,十六年來生活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可2011年的時候,這種平靜被三個年輕人的離奇死亡所打破。

兩男一女,都是猝死,死因不明,就好像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索了命。警察也查不出原因,出事人家大哭了一場,隻有將其下葬。

這事像陰雲一樣壓在村民的心頭,後來有個風水先生路過,就有人讓風水先生望氣,風水先生看過之後,說有座凶墳克我們村,在地勢上斷了我們村的“生氣”,是什麽“陰陽俱損”的*,我們村的噩運隻是開始。

而那個所謂的凶墳,是我家地裏的一座墳。

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它就埋在我家地裏,是一間考究的磚瓦小房子,青磚上麵雕刻著古樸的花紋,房子下麵才是墳,每年清明的時候,都會有人過來燒紙。至於燒紙的人,則從來沒人遇見過,隻是清明過了,墳前就多了一堆紙灰。

這是一座古怪的墳。

爺爺說埋的人和我們無親無故,可就是不讓我們動這座墳。

為什麽爺爺讓人把墳埋在這兒呢?有人問過爺爺,爺爺從來不說。

有人說那裏埋的是爺爺的恩人;有人說那是一座古墳,裏麵埋的是寶貝。這墳建的雖然考究,年數也長了,可卻安然無恙。村裏有人說,二十年前,一個盜墓賊嚇癱軟在了墳前,被人發現時褲襠裏都是屎尿,逢人就說這裏鬧鬼。至此之後,這墳也成了“凶墳”,誰也不敢夜間靠近。

風水先生突然點這座墳克我們村,村民都深信不已,吵吵嚷嚷了一番之後,說要這這墳給搗毀!

我記得那幾天奶奶走親戚去了,我爹的破手機常年打不通,想起爺爺對這墳的態度,我爭辯說,那墳埋了這麽久了,都沒有出問題,怎麽今年就怪上了它?

有人立馬就反駁我,說今年撞太歲,邪氣大,“凶墳”不安分。

還有人說,墳埋我家地裏,肯定今年最克我們,村裏今年出了三條人命了,下一個不一定出在誰身上呢。

我最怕再外地打工的爹出事,見所有人都說這墳凶,猶豫了半晌,就決定跟著去看看!

大概是2011年的七月,天剛入夜,一隊打墳的人就集合了起來,每家出了一個人,浩浩蕩蕩地就朝著凶墳出發。

來到這座墳房前,眾人議論起這個墓碑來,別人家的都是豎在陽麵,而它的是豎在陰麵,正是農村人忌諱的倒碑。除此之外,倒碑上刻的文字蚯蚓一樣,沒有一個人認識。

“一看就是害人的東西,誰家的墳給這一樣!說不定就是這個墳在作怪!叫臭娃先砸!”

圍著這個墳議論了一番,我們村裏一個叫蔡蘭蘭的女人就點了我的名。

她丈夫半年前在睡夢中死去,天明被發現的時候身子都涼了,七竅流血,滿臉都是,異常嚇人,蔡蘭蘭此後就有點神經質,也不改嫁,有人說她和鄰村的二狗子好上了,這次打墳她最激動,之前都說是她克死了丈夫,這次好不容易賴到了一座墳上,她喊過我的名字之後就過來拽我的胳膊。

“哎哎,拉我弄啥?”我對蔡蘭蘭這種見了男人就上手的行為表示反感,一下甩開了她,不過我發現來打墳就是一個錯誤,本來不待見蔡蘭蘭的全村人,此時都七嘴八舌地幫她,“打吧,誰叫墳是埋在恁家地裏的,你不打這第一下誰打。”

不知誰適時地把一把鐵鍁遞到了我手裏,我見無法推脫,就裝模作樣的朝著墳房拍了一鍁。

不料一窩黃鼠狼突然從墳房窗戶裏跳了出來,不得有五六隻,竄的老高,趁眾人大呼小叫的時候,刺啦啦鑽進草叢子裏逃走了。

我嚇得一哆嗦,閃到了手腕。

“這墳看來真是邪氣重,黃狼都擱這做洞了!”

農村人向來覺得黃鼠狼邪性,更加信了風水先生的話,一時間,各種農家工具都朝著墳房上招呼,那墳房可能年數久了,本就不結實,轟轟隆隆地倒塌了,煙塵四起。

眾人覺得不解恨,各種工具依舊在打,“叫你害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以後給我老實點!”眾人一邊打,嘴裏一邊叫罵,不知為何,我覺得有點慎得慌,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隱隱聽到了女人呼痛的聲音。

“別打了,把磚頭挪開,看看裏麵埋的到底是啥東西!”蔡蘭蘭再次大喊了起來。

我們全村人都想知道這墳裏埋的是什麽,為啥還要在上麵建一個小房子,趁著這個機會不看,以後更不可能知道裏麵埋的什麽,現在全村出動,法不責眾,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蔡蘭蘭一喊,所有人都彎腰撿拾起磚頭,清理完之後,下麵就露出一個小墳包,大概是從來不見天日,墳上還有一股濕潮的味道,還有一個碩大的黃鼠狼的洞。

“扒開看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人你一鋤頭我一鍁,終於將這土墳挖開,扯掉幾張埋在土裏的草席子之後,一個精致木棺材露了出來。

這棺材不到兩米長,異常窄瘦,棺材上麵刻著古怪的圖案,像是符文!埋在土裏這麽久了,棺材竟然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隻是上麵釘滿了鉚釘。

“這是?楠木棺麽?”村裏一個老頭見多識廣,仔細瞅了下棺材,就喃喃自語道。

眾人不知道什麽是楠木棺,那老頭說是一種特別珍貴的木料,以前都是皇家專用,能用這麽木料做棺材的,非富即貴。

我當時六神無主,也忘記村民是不是詢問我開不開棺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村裏麵一個叫毛頭的,已經用起釘錘弄掉了所有的鉚釘,並且推開了棺材蓋。

他的姐姐在半年前離奇死去,他尤其恨這座墳。

本來村民都準備去搶棺材裏麵的東西,可棺材蓋打開後,電燈打過去,所有圍上前的人都愣住了。

棺材裏麵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裸體少女,眉眼如畫,肌膚白嫩,就好像一個女孩剛出浴,躺在這兒熟睡一般。

她的兩手放在胸前,神態安詳,所有男人都看的喉頭發緊,甚至有點不知所措,再看估計就要出醜了。

這棺材在這埋了多久了?雖然沒人知道,但時間絕對不短了,一般的屍體,入土不久也就腐爛了,怎麽可能還有這麽潔白的肌膚。

見所有人都突然不說話了,我當時也擠到前麵去看了一眼,那女人的身體看的我又激動又羞愧,正要將視線轉走的時候,發現那女屍的嘴角對著我詭異地笑了一下。

我嚇的一個哆嗦,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

就在這片刻的功夫,不知道是不是暴露在空氣中的原因,本來潔白的女屍開始變黑,飽脹的地方也開始慢慢萎縮,不一會竟然成了一個幹屍的模樣。

眾人大呼小叫,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詭異的場麵,有人就問怎麽處理這具女屍。

墳房、倒碑、裸體女屍,這絕對是邪墳,不能讓這屍體在葬這兒了,可這屍體邪怪,再埋在別處也是一樣,火化了吧,動靜太大,說不定會傳的十裏八村皆知。

想著爺爺一直維護這座墳,我道,“別毀她的屍身了,扔河裏麵,讓她飄走吧。”

眾人猶豫了一陣,覺得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因為不遠處就有一條河,據說東流入海。

雖然覺得楠木珍貴,可這邪門的棺木誰都不敢要,村長找了幾個壯實的後生,將這棺木抬出,重新蓋上了棺材蓋,丟進了河裏。

村民們眼睜睜地看著那棺材隨著河水飄走了。

看見一直埋在我家地裏的棺材就這樣消失了,我的頭蒙蒙的,跟著眾人回家了。

剛回到奶奶家,正在院子裏遊蕩的狗突然抬頭盯住了我,繼而弓腰作勢,衝著我呲牙咧嘴,我還沒反應是咋回事,那狗就向著我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一退,那狗咬住了我腿腳的褲子,死活不撒口,喉嚨裏低沉的吼嘶著,像是發瘋一樣。

這把我嚇了半死,不知道這畜生怎麽突然就不認識主人了,突然想到別人說狗是靠氣味辨認主人的,難道是因為我去砸墳,身上沾染了土腥子氣,所以它辨不出來了?

我一邊甩它一邊叫罵,它大概聽出了我的聲音,就撒開了口逃進了狗圈裏,不過仍是衝著我低聲的嘶吼,全身的毛發豎起,我怎麽訓斥它都不停下。

我疑惑地站住,突然想起在奶奶堂屋正中掛著三清像,是當道士的四叔留下的,奶奶經常對我說,心神不寧的時候拜拜它或許有用。

這狗叫的我心慌,就點著了香火拜了拜三清像,再出來時那狗果然不叫了,隻是不讓我靠近,和我感覺陌生的很。

狗消停了,我感覺閃到的手腕那裏一陣陣疼,打亮了燈一看,上麵有四道青印子,我以為是在搗墳時在哪裏撞的,也沒太在意,低頭仔細看的時候,發現長短有致,發現極像是手指印!

手指印?!

我再也睡不著了,端詳著自己的手,不記得有人抓我,想著那墳的事情,覺得有點邪怕。半夜時忽然聽見院子裏的狗發瘋的叫,本來我不想出去,可它叫的實在是怪,我隻能打著手電出去,找了半天,發現狗竟然卡在了排水用的陽角口,身子在院子裏,腦袋在院子外麵,我忙打開門跑到院子外喚它,它卻沒有應聲,我走近一看,它獠牙緊緊咬著,兩眼都是血,已經斷氣了。

我心裏慌張不已,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正準備給在姑媽家做客的奶奶打電話,聽到外麵有人喊,蔡蘭蘭上吊了!

蔡寡婦一絲不掛地吊在了門口的老槐樹上,全身慘白,腳尖往下伸,舌頭出來老長!應該死去很久了!

看到她上吊的姿勢時,我突然感到寒毛直豎,那繩子緊緊地勒住她的脖子,她卻雙手護在胸口!

這姿勢,極像那個裸體女屍在棺材裏的睡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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