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撩妹日常

長溝落月

52.動身赴約

書名:夫子撩妹日常 作者:長溝落月 字數:14426

自打皇家園林之事後,司馬瑜在司馬瑾的獻計下,便打算著手開始對付司馬玥了。

而依著司馬瑾的計策,想要對付司馬玥,那就必須得要用到琉南世子韓佐。

其實司馬瑾的這個計策說起來也是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但也確實是陰毒無比。

那日她已經看出來韓佐對司馬玥有意思了,既然如此,那她們便順水推舟,讓司馬瑜想方設法的分別約了韓佐和司馬玥出來,然後在兩人要飲用的酒水中分別放下蒙汗藥之類的迷藥,等他們兩人昏倒之後,將他兩人的衣裳都剝光了放在一處。隨後司馬瑾就假裝無意中推門進去撞見了他二人的醜事,一路鬧騰到慶隆帝和李太後那裏。為免時態擴大,同時也是為了家醜不可外揚,慶隆帝和李太後就隻能將司馬玥下嫁給韓佐了。

自然,為求這事鬧得足夠大,司馬瑾那日還會約了其他幾名世家女子一起‘無意’中撞見了司馬玥和韓佐的好事。

所以接下來首先最重要的是怎麽和韓佐處好關係,以求司馬瑜相邀的時候他不會拒絕。

但不想她們不過才剛打了個瞌睡的功夫,立時就有人送枕頭過來了。

那日司馬瑜和司馬瑾在外踏青時,韓佐忽至,而且言語態度之間對司馬瑜表xiàn的也甚是討好。

司馬瑜對韓佐其實是沒有什麽好感的。不過一個附屬國的世子罷了,人物生的也頗有幾分猥瑣,叫她怎麽看得上眼?

可現下為著後麵的這個計劃,她少不得的也隻能紆尊降貴的和他周旋一番了。

她的這一番敷衍在韓佐看來卻極是亢奮,立時回報以百倍千倍的討好了。

於是一時韓佐幾乎日日的都要投帖子去司馬瑜寢宮裏,邀請她或是一起出來遊玩,或是一起出來吃飯喝茶,平日裏什麽小玩意兒也是送得沒有停過。於是一時司馬瑜宮殿裏的所有內監宮娥都知道了自家公主近來和韓佐走得甚近,甚或於皇宮中其他之人也略有耳聞。而為著這事崔皇後還特地的將司馬瑜叫過去說了一頓,無非也是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能和韓佐走得太近,不然若是教別人聽到了,於她名聲不好。

司馬瑜一時就有點慫了。想著這事別到最後她還沒將司馬玥給怎麽樣,自己倒先把自己的名聲給折騰沒了。

但司馬瑾此時就在一旁攛掇著,說是這都已經到最後的關頭了,斷然沒有這時候打退堂鼓的。擇日不如撞日,明日就是周末了,不如便選了明日實施她們的這個計策吧。

司馬瑾心裏自然也是有她的小算盤。若是因著韓佐一人,能同時傷了司馬玥和司馬瑜,對她而言,那自然是漁翁得利。

而在她的這一番鼓噪下,司馬瑜便也最終下定了決心,一咬牙,索性便明日吧。

隻是她們兩個人畢竟是長於深宮,平日裏出去的也少,是以對明日到底要選在哪個酒樓一時就有些拿不定主意。

既然是想著要誣陷司馬玥和韓佐私相親近的,那酒樓定然是要足夠幽靜和私密,保證不能有其他人來打擾。而因著又是要由司馬瑜出麵宴請韓佐和司馬玥的,那這酒樓的檔次定然就不能太低。

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的,一時都沒有個定論。最後隻好叫了親信的宮娥和內監過來詢問。

宮裏的宮娥內監出宮的機會也少。倒有一個小內監,沒事的時候是要出宮替主子們采買些東西的,是以他對京城裏各家酒樓都有耳聞。

於是他便上前兩步,垂手低頭的稟道:“回公主,小的倒是知道有一家酒樓,大約能中公主的意。”

司馬瑜便催促著:“哪家酒樓?快說。”

“明月湖旁有一座明月樓,高九層,內裏全都是由一個個的雅座組成的,最是清幽了。且又於細節處見低調的奢華,滿京城裏的權貴世家無有不知的。”

司馬瑾點了點頭,在旁說道:“這明月樓我也早有聽聞。聽說經常是一座難求呢,不曉得現下是否還能訂得到雅座?”

“回公主,”那小內監聲音越發的恭敬了,“小的因為經常出宮去采買東西,無意中結識了明月樓裏的一個夥計。公主若是真的想在明月樓裏訂間雅座,這個小的倒是可以擔保能訂得到的。”

“那就明月樓吧,你現下就去訂個幽靜些的雅座。”司馬瑜一錘定音。

小內監恭敬的應了聲是,正要離開,不想司馬瑜和司馬瑾卻是同時的出聲叫出了他。

“等等。”

小內監立時便又垂手站在了原地:“請兩位公主吩咐。”

司馬瑜說的是:“訂雅座的時候別說是本公主訂的,隻說是端華公主讓你來頂的。”

小內監也沒問原由,隻恭敬的答了聲是。

司馬瑜甚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著:“這事你若是辦得好了,回來本公主少不得的會大大的提拔你賞賜你。”

小內監聞言,立時便矮身打了個軟腿,說了一聲:“小的先謝過公主了。”

一時又轉身麵向司馬瑾的方向,問著:“請問信陽公主還有什麽吩咐?”

司馬瑾問的是:“你可知曉這京城中有哪家藥店的蒙汗藥口碑好些?”

她們的計策中,蒙汗藥是至關重要的一個道具了。

“外麵的蒙汗藥哪裏有宮裏的好?待會我讓人去禦藥房裏走一遭,早那些老頭子配一些出來就好了。”

司馬瑜對這個倒不是很在意。

司馬瑾卻是搖頭:“姐姐,禦藥房裏哪怕就是一根草葉兒呢,一厘一毫的出來那些老頭子都要記錄在冊,到時若是順藤摸瓜查了出來,我們少不得就要擔幹係。既然決定了要做,那自然是不能讓別人找到我們的把柄了。“

司馬瑜一聽,倒確實是這麽回事,於是便也問著那個小內監:“你可知曉京城中有賣蒙汗藥的藥房?”

那小內監也不問司馬瑜和司馬瑾為什麽要配蒙汗藥,他隻是點了點頭,說著:“小的知道有一家老字號的藥房,他家的藥材最是地道。公主若是想配蒙汗藥,小的待會出宮訂雅座的時候就順帶再去那家藥房配一份蒙汗藥回來。”

這小內監來司馬瑜的宮殿裏也有個五年了,平日裏雖寡言,但手腳卻甚是勤快,交代他的事也從來沒有辦砸過一回,是以司馬瑜甚是賞識信任他。

當下一方麵由這小內監去明月樓訂雅座,去藥房配蒙汗藥,一方麵則由司馬瑜出麵,分別寫了書信給韓佐,以及司馬玥,約他們明日在明月樓裏一會。

自然,約韓佐相會的時辰要較相會司馬玥的時辰早一些。這樣可以先確保先放倒了韓佐,再放倒司馬玥,以避免兩個人同時出現。

韓佐那邊收到了司馬瑜相約會麵的書信之後,當時就喜得屁滾尿流,對著送信的內監就一口承諾了說明日定然會到。而司馬玥這裏收到了信一時卻沒有什麽動靜。

因著王雋這幾日一直都在和她強調,若是宮裏有任何人邀請她出去聚會吃飯什麽的,就一定要先告知他一聲。

司馬玥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而且她最近也越來越依賴王雋了,是以收到司馬瑜的這封信之後,她也並沒有當場就說一定要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而等到送信的內監前腳剛走,司馬玥後腳就去找了王雋。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翻牆。

以往雖然是有幾次翻牆的經曆,但都是被王雋抱在懷中。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呢,人就已經到了牆的另外一邊了。

所以對於她這第一次翻牆,她心中還是有幾分小雀躍的。

手中拿著的是王雋給她的銀絲軟鞭。經過這幾日地獄般的練習,她好歹是鞭子抽出去的時候不會抽到自己了。

手一揚,銀灰色的軟鞭如靈蛇一般衝了出去,繞在了王雋院落裏的那棵香樟樹粗壯的枝幹上。

一擊即中,司馬玥頗為沾沾自喜了一番。

她原本是想借力打力,軟鞭一端纏繞在了樹幹上,她這邊拉著軟鞭這端,輕輕一躍就能翻過牆去的吧?隻是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她這邊拉著軟鞭怎麽蹬腿照樣還是上不了幾寸高啊。

最後她頗為挫敗的收回了軟鞭,想著不然還是走大門算了。

能練個鞭子就不錯了,飛簷走壁什麽的,還是想想就好了。

但還沒轉眼,就先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這麽快就要放棄了麽?”

司馬玥循聲望去,就見一身錦衣的王雋不知何時正站在了樹上。

他腳下踩的是一根極細的樹枝,但他整個人這麽站在了樹枝上,竟然都不見那根樹枝有一絲半毫的彎下去的意思。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這句話真的是,說的太貼切了。

司馬玥又是豔羨嫉妒,又是驚喜愉悅的仰頭問著他:“你什麽時候來的?”

王雋縱身一躍,整個人如同一片輕盈的雪花一般落地無聲。

“你的軟鞭纏繞在樹枝上的那一刹那我就過來了,隻是你一直沒看到我而已。“

所以說自己在這作死的瞪了半天牆卻一寸都沒挪上去的醜樣子全都被他給看到了啊?

司馬玥恨不能立時轉身在地上挖個洞,然後一頭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她轉身作勢欲落荒而逃,但王雋快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害羞了?”

王雋總是能輕yì的看穿她內心的所有情xù,司馬玥一時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壓根就沒有半點**可言啊。

她抿著唇沒有回答。

王雋一麵攜著她手往臥房裏走,一麵就笑道:“你我之間親密如同一人,還有什麽事可害羞的?你自己可會在你自己麵前害羞?”

自己自然是不會在自己麵前害羞的,但是你我之間親密如同一人這話

你我之間什麽時候親密如同一人了啊喂?這話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啊好麽。

司馬玥覺著自己自打招惹上王雋之後,名聲什麽的完全就已經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王雋對司馬玥的臥房已經很是熟悉了。

進了屋之後,他放開了司馬玥的手,揀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茶水,遞了一杯給司馬玥,笑道:“方才出力流了很多汗吧?喝杯水。”

總感覺他這話裏話外的其實是在嘲笑她啊。

司馬玥默默的接過了杯子,默默的喝著杯裏的茶水沒有吭聲。

王雋坐在她身旁喝著水,望著她的小公主低眉順眼喝茶水的模樣,就隻覺得心尖上癢癢的,又很想撩她一撩了。

於是他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握住了司馬玥放在膝蓋上的那隻手,放在掌心摩挲了片刻,而後笑著低聲的問著:“阿玥這麽晚去找我,可是想我了,嗯?”

最後一個嗯字叫他說的那叫一個蕩氣回腸啊,簡直就是餘音嫋嫋,繞梁三日不絕。

司馬玥渾身抖了一抖。

然後她麵色冷靜的自袖子裏取出司馬瑜的那封書信來,抬手甩到了王雋的懷裏去。

做完這一qiē之後,趁著王雋在伸手拆信的功夫,她起身就想逃竄。

再待在他身邊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不夠用了。

但王雋早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手拆信的功夫,一手就徑直的來攬她的腰。

於是司馬玥不過才剛站起的功夫,就已經是被王雋順勢給攬到了他的懷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坐在了王雋的大腿上,大腿上,腿上,上

司馬玥覺得自己這當會算是很真切的體會到了何為迎風流淚。

羞愧的很想找個地洞鑽了啊啊。

而王雋則是神色如常的一手攬著她,一手拿著信紙在看,頭還很親密的擱在了她的肩上。

片刻之後,他將手中的信紙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轉而是兩隻手都攬住了司馬玥的楊柳腰了。

“這事阿玥做得好。”

現下他不是簡簡單單的隻是將頭擱在司馬玥的肩上了,轉而是微微的偏過了頭去,雙唇在她的脖頸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掃過來掃過去。

酥□□癢的感覺,撩人之極。

於是上半身便往一旁側了側,以期讓王雋的雙唇觸碰不到她的脖頸。

但這擺明了也隻是無用功罷了。因著她往旁側挪動一寸,王雋就跟著她往旁側挪動一寸,簡直就是如影隨形。

到最後司馬玥索性是認命了,坐直了身子,問著王雋:“那司馬瑜的這個邀請,明天我到底要不要去?”

對於剛剛王雋將她當小孩子,誇獎她這事對他說的那句做得好的話,她聽了心裏竟然隱隱的覺得有幾分高興。

真當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但她還是不由的就想問問他的意見。

王雋正在親吻著她脖頸的動作一頓,隨即便低聲的笑道:“去啊,怎麽不去。既然司馬瑜誠心誠意的邀請了你,你不去,自然是不大好的。”

局都已經布好,接下來自然是要收網了。

司馬玥哦了一聲。

但是她私心裏還是覺得怪異的很。

司馬瑜這個人,每次看到她的時候立時就化身烏眼雞,倒恨不能一嘴就將她給啄死了,怎麽可能現下倒要來跟她道歉,而且還說往後做一對相親相愛的好姐妹?

這真的不是鴻門宴?

司馬玥越想就越覺得心裏毛毛的,一時就不大想去了。

王雋看出了她心裏的顧慮,伸手輕撫著她的背,輕聲的安撫著她:“不要怕,明日我會和你一起去。”

司馬玥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來。

若是王雋能陪著她一起,那即便是司馬瑜有任何小動作她也是不懼的了。

但不想次日王雋壓根就沒有陪她進雅座,隻是將她送到了雅座的門口而已。

而且先前他來接了她,而後兩個人卻是沒有直接到明月樓,反而是到了明月樓旁側的一個名叫一葦茶室裏。

茶室離著明月樓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

王雋攜了一頭霧水的她施施然的進了茶室之後,小夥計趕忙的就出來招呼著。

這間茶室卻也是毗鄰著明月湖。正是花明柳媚的時節,茶室窗子旁邊的座位都坐滿了人,都在一邊品茶一邊望著外麵的湖光山色。

想來王雋是早就在這裏訂了雅座了,是以他一來,小夥計的稍微問得兩句之後,立時就在前引領著王雋和司馬玥往二樓走。

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小夥計提著擦得鋥亮的大銅壺上上下下的給各人添著茶水。

旁邊就正有一個小夥計的提著壺從旁側的廚房裏奔了出來。

壺裏剛剛出爐的熱水,裝得滿滿的。那小夥計年歲不大,十五六的模樣,提著銅壺原就吃力,又是跑昏了頭,一腳就踩在了一位客人的腳上。

那客人卻不是個好相與的,當即就直接一巴掌照著那小夥計的臉扇了過去,口中罵著:“作死的小猢猻,你這是趕著去投胎呐?”

這客人生的甚是魁梧,一巴掌隻將那小夥計打的原地轉了一圈,手中的銅壺提不住,向著王雋和司馬玥這裏就飛過來了。

王雋冷眼瞧著,先是一把將司馬玥緊緊的攬了過來護在懷中,再是忽地袍袖一揚,那銅壺卻是照著那客人就去了。

接下來就隻聽得嗷的一聲痛呼,痛呼裏滾燙的熱水整個的就全倒到了那客人的身上去了。

春日的衣裳原本就薄,這水卻還是個剛出鍋的滾燙的水,這滋味是可想而知了。

便是司馬玥都默默的替那客人痛了一下。

當下那客人殺豬似的叫了好長時間,一麵七手八腳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麵抬腳就要去踹那小夥計。

不想剛剛王雋袍袖揚起的那一刻,就已經遞了個眼神給一旁的承影。

承影會意,早就是將那小夥計拉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那客人眼見得踢不到小夥計,拍著桌子就叫掌櫃的,一疊聲的說是要拉了掌櫃的去見官。

能在京城這地界開店pù的,多少後麵都是有人的。是以那掌櫃的倒也不見多慌亂,隻是扯著那客人的衣袖說著,請借一步說話。

那客人原也不同意的,但架不住的掌櫃的刷的一聲出手,手掌心裏托了兩隻燦然的金元寶出來,立時就雙眼直愣愣的跟著他去了後堂。

而樓底下這一番動靜早就是驚動裏茶室裏的所有人,一時樓下的人全都圍攏了過來看,樓上的則的扒著欄杆往下瞅。

這些人中自然是有識得王雋的,也忙拱手同他打著招呼。

王雋神色如常的一一應了。

這些人中有認得司馬玥的,也有不認得司馬玥的。認得司馬玥的心中在詫異著,這端華公主如何和王院長在一處了?看著他二人的親密模樣,想來不是就要好事將近了?那些不認得司馬玥的人卻是覷了司馬玥一眼之後心裏在想著,這是哪家的小姑娘?容色逼人,看來倒與王院長甚是相配啊。

一時各種揣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馬玥的身上,王雋麵色就有些冷淡了下來,揮袖遮住了司馬玥的臉,攬著她的腰就往樓上的雅座走。

眾人一見,心中就各自哦了一聲。

看不出來這王院長還挺霸道的啊,自家的小姑娘都不許別人看一眼的啊。

而小姑娘司馬玥現下卻是在想著,經過了今日的這事後,她和王雋的事隻怕就是要大白於天下了吧?

嚶嚶嚶,和夫子談戀愛什麽的,不會明日李太後就召了她去,讓她跪祖宗家廟的吧?

於是等王雋在雅座裏落座之下,他就發現司馬玥麵上的神色不是很好了。

司馬玥今日穿的是一襲石榴裙,整個人看起來俏麗動人。但現下她眉眼之間鬱鬱,瞧著又讓人甚為憐惜。

王雋忍不住的就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雙手環抱著她,柔聲的問著:“阿玥何事不高興?”

司馬玥埋首在他的脖頸間,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說道:“你說會不會有人罵我不要臉?說我一個做學生的,竟然勾口引自己的夫子”

話未說完,已是被王雋用雙唇封住了。

許久之後,王雋親昵的親了親她的額頭,低低的笑道:“不是你勾口引了我,而是我勾口引了你。所以若真的說不要臉,那也是我不要臉,與你何幹?”

他多想告sù司馬玥,他們二人之間已有婚約,何懼這天下之人的任何目光?但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也知曉了,司馬玥生性隨和,隻是最煩的便是別人騙她。

所以他們二人已有婚約的這事,得尋個合宜的機會慢慢的說給她聽,不然若是依著她不喜別人騙她的性子,到時不定的就會鬧出什麽事來呢。

再忍忍,他在內心勸著自己,隻要等司馬玥的學業完成,他立時就親自去一趟江陵,將他和司馬玥的婚期定下來,屆時又何須懼怕天下之人的任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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