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拉塔的王子

枕木和石子

第六十九章刺殺

書名:瑪拉塔的王子 作者:枕木和石子 字數:6732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桑傑馬上將左手的公文包提到胸前。隨著他按下彈簧開關,公文包的卡鎖解開後,在重力的左右下,層層疊疊的公文包散成一個長達一米五的長條,在肩部到心髒的位置,原本開關所在的外層還提供了雙層防護。

隨著手槍噴射出硝煙和火星,飛馳的子彈撞擊到黑色的公文包內襯上。

第一發子彈撞到了金屬的卡扣上,但槍手一開始就抱著射光子彈的想法。通過略微偏移的手臂,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失去準頭的子彈,全都射到了公文包上。

直到謝苗被槍聲驚醒,連滾帶爬的從流氓屁股下躲開,在失去流氓平衡時,桑傑才高舉著公文包,將頭縮在後麵一腳踢飛了那支槍。

槍聲響起的那一刹那,醫院裏其他樓層的人開始騷亂,人踩人的慘劇不到十分鍾已經上演多起,慌忙逃竄的人群中有些人報了警,有些人直接衝向了一百米外的警局。

當跑的最快的人衝進警局時發現,數十名身著防彈衣荷槍實彈的白人警察,正緊張的望著門口。

這種詭異的場景讓小夥子,磕磕巴巴的無法將報案的事說出來,最後一位警司拯救了他。

隻見這裏的局長,站在離準報案人最遠的地方高聲喊道:”還看什麽?沒聽到他說有槍擊案發生麽?跑起來。“

警察像脫韁的野馬一般,略過來報案的小夥跑向醫院大門。在那裏桑傑的幾個暗樁護衛,正被一些向外的跑的驚慌群眾攔住,不一會兒就帶著詫異和痛苦的表情癱軟在地了。

當然一些好奇心重的群眾,無辜躺刀被從人群中擠到身邊的白人一刀刺死。刀口鋒利,下刀果決而準確,刀上恰當好處的幾個血槽,瞬間就能將心髒中刀的人放倒。

焦急的警察集體失明,沒看到人群中流出的鮮血,盡職盡責地開始疏導人群,有序地待在醫院大門之外。

另外兩名流氓好像並沒有想到同伴會失手,身上也沒帶其他手槍,一個揮舞著匕首,另一個舉起沉重的沙發,左右包夾衝向桑傑。

自小優異的膳食結構和後來持續科學的鍛煉,讓桑傑在鼓起肌肉後瞬間撐飛了兩顆紐扣。

桑傑拽著失去平衡坐到地上的槍手,將他像個陀螺一樣旋轉著甩向舉著沙發的壯漢。光滑的瓷磚地麵鋪設的還算水平,蹭著瓷磚滑行一段距離後,槍手撞到了舉著沙發的壯漢。

失去雙腳的支撐,沉重的沙發從半空墜落,砸在了先一步接觸地麵的壯漢的頭。為了方便抓舉,墜落的沙發朝向地麵一側正是背部和扶手的菱角。數十斤的沙發從兩米多的半空墜落,產生的動能通過一根裹著皮革的木棍傳導到壯漢的臉上。

突刺的銳利匕首,準確地沿著卡扣上的彈痕刺透了一層公文包,卻被公文包最後一層內襯後藏著的鋼板擋住。

以色列格鬥術閃現在桑傑的腦海中。他拎著公文包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著眼皮插進了流氓的眼睛,鮮血混雜著蛋白和淚水玷汙了兩根手指。

強有力的右手趕在左手插入的同時,卡到流氓的脖子,寬大的手掌幾乎在流氓纖細的脖子上合握,超過六十公斤的握力讓流氓沒能慘叫出聲。

傷痕累累的公文包完成了使命,從桑傑左手的拇指滑落,隨著鋼鐵落地的聲音響起,桑傑在定製西褲下什麽也沒穿的左腿。重重撞在流氓的襠部。

這一些列動作在一百秒之內完成,女士們的尖叫換了種音調在繼續。羅曼年科下意識檢查了拉鏈,內科大魔王貝科夫大人也用雪白的衣袖,擦了擦額頭瞬間分泌的汗水。

複雜的混合物透過幾層衣物,不可避免的沾到桑傑的褲子上。

大難不死的桑傑,沒放過還喘著氣的槍手。他慢慢走到槍械旁邊,拿起那支輕便小巧的格洛克17型手槍,符合材料製成的槍身,多少還因為剛才的連射有些餘熱。

這支主要由工程塑料製作的警用手槍本來應該有十八發子彈,當桑傑檢查槍支時發現卡殼為桑傑留下了些子彈。

拿著槍朝槍手走時,從沒開槍殺過人的桑傑,笑著抬手就朝槍手的膝蓋射擊。過去專業的訓練和大量實彈的喂養,讓這發子彈大體上準確的落在膝蓋上。

”好了,現在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蹲在本應慘叫的槍手身旁,桑傑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和真誠。

伽內什的虐待和訓練沒能提高桑傑的體能,但卻讓他多少學會了怎麽笑的更真誠。

槍手倔強地看著桑傑的臉,好像那是副魔鬼的麵容。最後在桑傑依次換到俄語催問時,殺手突然猛地張嘴想蓄力閉合牙齒。

塑料槍托雖然輕便,但桑傑還是輕易用它,一次性砸掉了槍手幾顆牙。

”毒牙嗎?還真是老套的東西呢。“看著還沒死亡的槍手,桑傑有意識的用俄語,述說了這麽一句話。

用最後兩發子彈打斷槍手的手筋後,桑傑隨手將槍扔到垃圾桶裏,回到瓦利亞身邊。

舉著沙發的流氓不像用刀的那位,他是沒有在呻吟想來是真的死了。

第一次殺人讓桑傑感到緊張,他迫切地想得到一些慰濟。思想指揮行動,桑傑也確實主動想要擁抱瓦利亞,可以往笑著撲進他懷裏的天使,此時卻像受驚的兔子似的,靈巧且慌張地躲到一邊。

桑傑張開的雙臂尷尬的僵持在半空,手指上汙穢的雜物,此時又恰巧再次闖入他的眼中。

躲在一臂之遙的地方,瓦利亞既無視了遠處柳芭的呼喚,也沒有主動投入桑傑的懷抱。看到整個過程的觀眾們,沒有人敢笑出聲或者說些什麽。

尖叫停止後,現場兩外兩名流氓也陷入昏迷,寂靜行使著遠古時的權利,恐懼在人們的心中生根發芽。

當電梯叮的一聲響起時,所有人包括桑傑一起看向了電梯門。

九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少數心靈脆弱的人像一下找到救星似的,哭喊著衝向警察。

正義使者手中的自動步槍和******,毫不猶豫地將這些人打成了篩子。

平日裏充滿歡笑的內科,此時卻徹底被恐懼占領。

桑傑在大家還在詫異愣神時,義無反顧的衝向瓦利亞,用自己寬大的身軀擋在電梯和她之間。

防毒麵具下,人們除了能從皮膚和著裝上認出同族,根本無法分辨他們是不是警察局的警員。

桑傑看著默默向自己衝來的警員,平靜的扭頭看向身後的瓦利亞。驚嚇使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可能是絕望帶來的變化,讓桑傑隔著半米都仿佛見到了她臉部皮膚的缺陷之處。

曾經在索娜姆那感受到的照相機般的感覺,久違的重現在桑傑的腦海中。瓦利亞的表情成了一組連拍照片存進了桑傑的閃存。

當警察毫不猶豫的射殺了殘存的流氓後,內科的醫患再不猶豫瘋狂的衝向樓梯。

不到一分鍾樓道處傳出一連串的槍響和慘叫聲,走出電梯的警察集體轉身注視著樓梯方向。

幾名同樣著裝的警察穿著幾十斤的裝備,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樓梯口。

擋在桑傑和樓梯之間的警察,第一時間像他們的同僚開火,占據地利優勢的新人也投擲了煙霧彈作為回報。

沒等到預料的死亡,桑傑突然不再像剛才那般無畏,他不再管那些警察,回身一把將瓦利亞擁進懷裏。

雙手推著桑傑的胸膛,瓦利亞還沒能從自己一個電話引來的騷亂中回神。

齊刷刷地皮靴聲從敞開的窗戶中傳進來,聽聲音至少數百雙整齊劃一的皮靴來到了醫院。

交火中的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加劇了火力,嗆人的硝煙混雜在煙霧中傳入桑傑的鼻子。

幾分鍾後,當電梯再次打開時,樓梯道的槍聲也同時消失,新來的軍人們一如之前的警察,穿著厚重的防彈衣,用鋒利的軍刀割斷了每一個警察的脖子。

繞過為子彈準備的高級防彈衣,隻有絲織物保護的脖子成了防護的漏洞。有些警察在死之前不僅抵抗,還不甘心的用馬拉地語問道:”為什麽?明明樓道裏那些才是叛徒,我們沒做錯什麽呀!“

透過防毒麵具,一個嘶啞的中年男性聲音回答他的問題說:”如果你真的未曾猶豫,那此時更應該坦然麵對死亡的救贖。“

桑傑抱著瓦利亞像個傀儡一樣,在軍人的指揮下先後轉移了多個地方,才獨自坐上了一輛獨特的汽車。

車門關閉後,在桑傑看不到的地方,這輛車融進了九輛一模一樣的車裏,甚至那些車中也各坐著一名同桑傑等重的乘客。

這天之後,桑傑再也沒播通過瓦利亞的電話,瓦利亞在修好了手機後也再沒撥通過桑傑的電話。

為了王子的安全,王室內務部掐斷了瓦利亞和桑傑間的聯係。

臨上飛機前,桑傑撥通了費南迪斯的電話,跟他囑咐了許多話。坐在舒適的座椅上,桑傑還是不放心又撥通了安玖的電話,不管她的抱怨跟她囑咐了財產文件的位置,還有保險箱和借記卡的密碼。

隨著飛機平穩落地,桑傑再次回到了金奈,這次他操起了老本行,重新加入司法隊伍成為一名為市民服務的助理警務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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