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已經玩了幾個月的桑傑,不得不麵對真正的工作。
國王陛下,親自安排下了具體的工作。
桑傑作為王室最自由的一位王子,不僅要開始習慣真正的去管理,父親留下來的近百處莊園,還要負責勸誘或打壓國內支持反帝運動的大資本家。
他就像個真正三十多歲的大叔一樣,每天早上匆匆吃瓦利亞做得早餐,留下一個告別吻。
坐著管家巴布爾開著的車,來到辦公單位巴拉吉影業大樓。
然後像個特務一樣,通過三道暗門,走進在隱藏的內務部下屬部門――經濟內務部特別應對室。
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聽取職業特工們做一個又一個匯報。
一場場會議中的提議,有些是要當場拍板的,有些則要花費桑傑數十上百小時,去調查了解,去思考和抉擇。
桑傑每天看著這些平時扛著服裝道具、攝相機等各式物件的場務、記者同總務人員,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討論著身價書百上千億的富豪們的命運,漸漸的連最喜歡的西裝都不怎麽穿了。
在這種文山會海的日子裏,桑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東方會有個垂拱而治的成語了。那絕不僅是大臣的希望,也是現在桑傑的希望。
一個月的時間,在桑傑熟悉業務的過程中,眨眼即逝。
看著麵前那摞文件,桑傑很奇怪老祖宗為什麽要製定這種製度。
是的,按照祖製,如果哪位王子簽署的文件產生了惡劣影響,那涉事王子有三次機會挽救,如不能挽救過來,則那位王子需要進王室內務部走一圈。
王室內務部裏麵,可沒有加彥西、巴布爾這種會為自己利益而猶豫的事務官。
那裏是清一色的巴爾吉爾特種軍人,他們像那些暴露在外的戰友一樣,隻會聽從當年西瓦吉二世的命令。
在最動蕩的那個時代,死在王室內務部手上的王子,一點也不比死於所謂進步人士刺殺的同族少。
維持封建的統治是件困難的事情,而在現代這個既有電話和報紙又有電視而網絡的時代,它變得更加艱難。
為了達成既定的任務指標,正在聽家教薇迪亞講課的桑傑,看著那位穿著紗麗,在小白黑板上認真寫著板書的學姐,突然雙手一拍,突兀的說道:”這個月的指標,就是你了。“
薇迪亞本來因為全身心投入到講課中而飛揚的神采,讓這一句話嚇得,瞬間掛上了驚慌失措,甚至連手中的水筆都掉到了地上。
要是說之前桑傑在加爾各答,圍繞伽內什所做的調查裏,最有意義的,一定就是拉胡爾・卡爾特的資料。
卡爾特三兄弟能從幾乎一無所有,在十幾年內成為東部第一大黑勢力,絕不是沒有他們的長處。
不同與做事莽撞的安尼凱特和擅長處理黑道事物的阿比奈,老大拉胡爾處理白道的手段才是唯一對桑傑有用的東西。
脅迫,用別人在乎的東西或人去脅迫。
處理伽內什這件事上,脅迫的威力第一次給桑傑帶來好處。
強如伽內什那樣的凶殘罪犯,一旦控製住他所在乎的那個塔妹兒,便會瞬間變成一隻勤勞的家貓,為主人掃除鼠疫的隱患。
從一名政府派去逮捕拉胡爾的武警處得來的口供:他們那次行動先是被政府裏的某些人賣給了拉胡爾,然後除了無家無業的隊長以外,其他參與行動的人在行動正式開始前,都接到了親人或愛人被綁架了的通知。
結果除了隊長被他們達成篩子之外,那次行動無功而返。
”我做事從來不通過賄賂,那不是我的風格,我通過脅迫。你要是也有家人,早就和他們一樣屈服了。“
內務部帶來的這份口供,深深地影響了,第一次踏入社會的桑傑,尤其是在伽內什身上嚐到甜頭之後,更進一步成了他的處事標準。
”P.R.巴蘭,ETCChannel的副總裁。上次你是說過,那是你父親吧?“
薇迪亞緊張的看著,雖然在笑但一點也不可愛的桑傑說:”是的,但你答應過隻要我同意簽署合同,你不會傷害我的家人的。“
桑傑拿起身邊的瓶裝水,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當然,我說話算話。巴布爾,那她的電話打給她父親。“
巴布爾第一時間走向了薇迪亞的手袋,整個過程中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打通後就說,關於他的女兒,我們有一些合同上的糾紛要找他談談。“
稍微停頓了一下,重新放下半空的瓶子。
桑傑看著已經翻出手機的巴布爾補充道:”當然,他可以帶上律師,畢竟我們在做的都是合法的事情。“
說完了的桑傑,再次無視了薇迪亞,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重新投身到簽字大業中去。
隻有當薇迪亞想追著巴布爾出去時,聽到響動的桑傑才頭也不抬的說:”現在你畢竟在名義上是人質身份,還不能離開這裏。吃喝的東西直接去冰箱裏拿,沙發旁有一些劇本和MV的拍攝計劃,你可以看一看,沒準裏麵有適合你的呢?“
沒膽子嚐試出了門會如何的薇迪亞,本來隻是拘謹的坐在沙發上,後來在瞟到一個主演一欄,寫著沙魯克・汗的劇本後,還是忍不住拿起來翻看。
寬敞的辦公室裏,頓時隻有紙張的沙沙聲同鋼筆劃在紙上的聲音。
幾個小時後,P.R.巴蘭先生火急火燎的帶著數名律師,趕到了巴拉吉影業大樓。
毫無意外,數量三倍以上的巴拉吉法務部纏住了他的律師,進行些無關緊要的經紀合約細節方麵的扯皮。
而巴布爾則單獨同這位副總裁先生,進行著友好談話。
本來很是嚴肅的巴蘭先生,一聽要自己做得事情,竟然是當好現公司的總裁,頓時一掃之前的不快,興高采烈地接受了一切條約。
甚至還主動提出自己的女兒,可以作為駐家家教,搬到桑傑先生的家裏。
晚飯時,桑傑穿著一身嶄新的定製燕尾服,在鳳凰城附近的專屬法式餐廳,招待了薇迪亞和他的父親。
除了明天要搬到桑傑那棟公寓樓對麵,作為那棟樓現階段唯一住戶的薇迪亞之外,同桌的三位男性到是相談甚歡,絲毫看不出他們是幾個小時前才因為一起綁架案而結識的。
金錢和權利真是神奇的東西,當它們組合在一起時,被勒索人都能同兩名綁匪愉快的談笑風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