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是死的嗎?小楠被別人推到了,我還被打了,你們還在笑嘻嘻看熱鬧?還是不是同學?”
係花朋友一邊說著,眼神主要看著程煜。
“程煜,你就看著外人欺負同學?”
“他也沒欺負你們吧。是你先動手扒拉人家的。”程煜一起打球的一哥們實事求是的說。
“你……關你什麽事?我問程煜,問你了嗎?”
張牙舞爪的,說著又去揪司酒。
程煜也沒怎麽認真幫她擋,司酒也沒怎麽認真去躲。
所以她被那女生抓住了長耳朵。
在眾人眼裏。這個忽然衝出來的肥兔子此刻死死抱著自己的兔子腦袋,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確實有那麽點可疑。
於是有個圍觀男生暗戳戳想討好係花,就伸出了罪惡的蹄子,把肥兔子給絆倒了。
玩偶服本來就笨重,肚子很大,棉花很多,圓滾滾的,摔倒了就不太容易爬起來,何況她還要護著腦袋不能掉,於是在地上撲騰得有點滑稽可笑。
周圍好多人都樂了。
“喂,我說你就別護著你那蠢腦袋了。
你是長得多嚇人還是醜得不敢見人啊?
鬼鬼祟祟混進我們學校想幹嘛啊?”
“哎,話說我們宿舍樓最近總有人丟內衣。看你鬼鬼祟祟,不會就是你幹的吧?”
“藏頭露尾的,把臉露出來啊……”
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聲,然後就有人在使勁拽司酒的兔子腦袋了。
她力氣敵不過了,而且兔耳朵禁不住那麽用力撕扯,隻聽“次啦”一聲,被扯壞了。
與此同時,玩偶兔子裏的人很小聲的驚叫了一聲。
真的很小聲,和布料被撕壞的聲音以及周圍的人各種聲音比起來,幾乎聽不見。
可程煜的耳朵動了動,眼神一凝,忽然兩手一伸,拎住麵前兩人的後領就把他們扔旁邊去了,自己一個健步上前蹲下去扶那肥兔子。
人扶起來了,兔子腦袋也掉了,露出司酒那張紅撲撲的小臉。
周圍一靜。
剛腿賤絆倒司酒的男生有些訥訥:“啊……妹子啊?”
還是個這麽好看的妹子!!!
他還沒感慨完,就被程煜下一個反應給驚呆了。
隻見他們南大校草慌裏慌張的把那妹子從玩偶服裏弄出來,用最凶狠的語氣說著最溫柔的話:
“你怎麽穿這樣,中暑怎麽辦?你來不會告訴我一聲嗎?剛才哪個傻比絆的你,你摔疼沒有?”
絆倒司酒的傻比:“……”
周圍人:“……”
司酒氣呼呼的,瞪著他,“我兔子耳朵!”
程煜:“……這時候是說兔子耳朵的時候嗎?你簡直……”
他想說她太亂來了,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嗎?不知道剛才那種情況如果不是他在,如果不是他聽出來了,她多危險嗎。
可是看她被悶出一腦門細汗,臉蛋酡紅但嘴唇發白的樣子,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你簡直就是來討債的你。”他惡狠狠說著,卻輕柔得近乎笨拙的去幫她理那些被汗水黏在腦門上的劉海。
她就乖乖的仰著臉讓他理,嘴巴裏卻不服氣:“我還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為了給你過生日才弄的。你居然凶我!”
程煜:“……”竟然是這樣?
他都忘了今天是他生日了。
這簡直犯規啊。
他看著司酒,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走開,我要回去了。”司酒氣哼哼的拂開他的手,就要負氣離去。
程煜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攬回來。
“茵茵……我錯了。我不該凶你,你別走。”
周圍眾人:“……”
“看什麽看?滾!”程煜惱羞成怒。
司酒:“你還凶……”
“啊……錯了錯了。不是說你。茵茵,茵茵,你來給我過生日嗎?
我好開心啊。”
周圍眾人:“…………”
係花:“那個……”
司酒本來眼看著就要被順毛,結果這係花姐姐忽然開口吸引了她,讓她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於是她狠狠一腳踩在程煜腳尖上,“你去和給你送水的小姐姐過生日吧,哼。”
“別生氣別生氣。你踩就踩吧可是你別那麽用力,我怕你腳疼。”。
周圍眾人:“…………………”